听到演出家艾德文·伯克利刚刚所说的话。
苏文终于能清楚了部分他刚刚一直保持疑惑的问题:
什么是‘假面’?
为什么他们能够投影唯有大图书馆记载的遗迹?
为什么他们能清楚地映射历史之中的人物,甚至将其作为角色扮演?
又是为了什么,他们最终选择这条背叛大图书馆的道路。
在思考许久之后。
苏文才平静地摇了摇头:
“人类选择的道路,会成为他未来生命的升华方向。
所以。
那些升华谱系大多都是职业、归属或者象征。
艾德文,无论你们的道路应该被如何称呼:
遗迹学者?
抑或,假面舞会。
至少,你们确实走在一条无比艰难的道路之上。”
而演奏家艾德文·伯克利也缓缓闭上了双眼。
他的面前浮现出了一座巨大的贝希斯坦(Benet)白色三角钢琴:
“我的妻子死在了三年前的一场大火之中。
而从那以后,我的时间就再也没有转动过。
我永远活在了那一天之中。
相较于艰难这个评价,
陌生的先生,其实我们更多的应是可悲。
只是沉溺于曾经已逝的历史,甚至不惜扮演曾经的角色,
对不起。
为了我这样自私的目的,
哪怕是伊凡诺维奇伯爵漠视生命的肮脏交易,我也没能拒绝。”
他优雅地鞠躬。
紧接着。
他将自己的双手放在了华贵钢琴的黑白键位之上。
顷刻间,流淌的音符好似薄雾一般晕染而出:
【凡特性:独奏的贝多芬——序曲《费德里奥》】
“但我并不后悔。”
下一秒。
湛蓝色的剑光划过了他的身体。
苏文并没有继续注视着他。
这位英俊的学者先生只是优雅而又平静地低了低属于绅士的帽檐,这是他能对敌人给出的最大的尊敬。
即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