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努了努嘴,示意他看向面前的卧榻处。
果然有密室吗?
阳衍垂眸,眼中满是怒火,每次他听说母后来了御书房,都会过来寻找,但每次都不见人影,待母后回去时,手上,身上都会出现莫名的伤痕。
他大步跨过摆满奏章的长桌,手中灵力一挥,那红木的卧榻瞬间被掀到一旁,溅起一大片灰尘。
啧啧啧!
时音摇摇头,那皇帝到底做了什么事,竟令唯一的儿子如此生气?
卧榻掀开,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黑黢黢的大洞。
阳衍单手一撑便跳了下去。
“阿音,月兄,我们要下去看看吗?”
时音挑了挑眉,单手摩擦着下巴。
“为什么不呢?”凑热闹什么的最好玩了!
随后时音率先朝洞中走下去,月君屿跟在身后,紫澈望着那楼梯,嘴抽了抽。
“这不是有楼梯吗,为何还要跳下去。”
他摇了摇头,提起衣袍走了下去。
听到动静的阳衍微微转头,随后又回头重新提起剑。
“我知道你想杀我,来吧。”
太师椅上的皇帝气若游离,一脸平静地看着阳衍。
时音双手环胸,上下打量着他。
眉间黑气郁结,骨瘦如柴,看来被关了挺久了。
“神女殿下,”阳衍欲言又止,但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皇帝。
时音心中一片了然,她从容地笑了笑。
“太子殿下何须问我,这密室中的皇帝也不知是真是假,若还是国师假扮的,那太子殿下杀了又何妨?”
又何妨!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皇帝的情绪瞬间激动了起来!
“你就是神女?”他挣扎地起身,“那你为何不救我,亏我为你守了那么久的清心铃!”
“噗!”
时音冷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尖锐的目光射向他。
“我告诉你为什么,神是普度众生,但我只做自己觉得对之事,不要用那一套说辞来绑架我,你死不死完全取决于太子!”
如果他对太子来说是重要的,那就算是时音,也杀不了他。
“你!”
时音话落,阳衍手中的剑已经划过他脖颈,鲜血喷涌而出,他紧紧捂着脖子,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阳衍收回手中的剑,朝着时音拱手。
“多谢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