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采挑著鮮艷嬌美的花瓣,將它們鋪開,偶爾抬眸看看他,觸及他的目光,又快低頭,忙著擺弄手中的玫瑰。
被他看得面紅耳熱,渾身不自在,他的目光是不是太多炙熱了。孟采抿抿唇,找個話茬,「給阿樹哥送個信,我怕他擔心。」
沈翼方才茶盞,點頭,「嗯,叫林平去,旁人去不放心。」
其實孟采還想告訴他,他母親來過了,可轉念一想,說了反而不好,像是挑撥他們母子關係,算了,還是不說。
她想,林平肯定會說的。
「好了,等曬乾。」
沈翼凝視那些花,笑得別有深意,當即吩咐人,摘下來一籃子,送進了房內。
她就看著,不言語,實則心裡樂開了花,她還沒用玫瑰花洗澡呢,不知香不香?
夜晚,用過晚膳後,孟采迫不及待要了水沐浴,他將沈翼推出去,笑得燦爛,「你出去,我沐浴了。」
「你去,我看書。」
看書,她可不信。
孟采軟硬兼施,可今日不知怎的,說什麼他都不出去,孟采眼見著水快涼了,她也不糾結了,拿了衣裳去屏風後。
轉頭又過來去拿花籃子,卻被沈翼一把按住,孟采抬眸,滿眼茫然,問他:「不是給我洗澡嗎?不是嗎?」
那他摘花做什麼?不是最愛玫瑰嗎?
沈翼搖頭,別有深意的挑起眉梢,他掃了眼她全身,說道:「不是,有別的用處。」
「什麼用處?」她不死心,一個勁的追問,眼看花瓣澡近在眼前,就這麼沒了,她好不甘心。
沈翼沒回她,推她去了屏風後,
要是知道這些花瓣的用處,孟采打死都不進這屋,因為…太過羞恥,從未有過的羞恥。
比起往日的孟冬,此刻的沈翼才是真的不要臉,什麼節制禮節都沒有,反正吃虧的都是她罷了。
天剛拂曉,婢女便腳步輕輕的進來收拾,屋內氣味不散,還淫靡的氣息飄在空氣中。
兩個婢女紅了臉,可等她們瞧見地上一團一團花瓣時,面頰更滾燙。
花瓣團在一起,上面還有粘稠的濕潤,保持著花瓣嬌艷的顏色,花籃內的花朵所剩無幾,可見昨晚的狂亂。
婢女對視一眼,趕忙收拾出去,不敢出聲,怕吵醒軟塌上的人。
沈翼洗漱好出門,牽著唇角淺笑,春風得意。他伸個懶腰,去上早朝。
-
悠閒散漫的日子過得很快,孟采偶爾去跟張阿樹閒聊,若是沈翼有空,他們便去游湖,也去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