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体温计不会是才被使用过吧?
“唔唔!”
测着体温且没法说话的我只能通过制造动静吸引前辈的注意,然后通过眼神和动作表达自己的意思。
见前辈朝我看来,我用力指了指嘴巴里的体温计,跟着又指指他,希望他能明白我的疑问。
他应该是立刻读懂了的,但却很恶劣地延长了假装思考的时间,最后才在我瞪圆的眼睛里说出真相:“清洗过的,别紧张。”
搞什么啊?
前辈绝对是故意的吧!
体温计发出“滴”的一声,给出了我的体温情况——37。3℃。
一个发烧与正常的临界值,既不符合吃退烧药的标准,也不是那么健康。
我觉得这个温度不用在意,但前辈却比我重视多了,看到数值后似乎有些自责:“是我传染的吗?”
我火速摇头。
虽然我不知道是不是被传染的,但是这种问题否定肯定是没错的。
不想让前辈因为这种事对我产生愧疚的情绪,我掏出手机,在备忘录里编辑了一行字,递到前辈跟前:
——在病好之前,我就和前辈相依为命啦!
38
我把生病的事情在三人小群里说了一下,立刻得到了友人A的强烈关心,她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
而我那句没办法说话还在编辑中,没来得及发出去。
电话一接通,友人A的一连串问题噼里啪啦朝我而来:“可可,你怎么啦,现在还好吗?家里有没有药?”
我想了想,试着说了句话:“我……”
好吧,还是一副破铜嗓子,根本辨别不出我在说些什么。
“可可?”她没领会到我沉默的原因,追问道,“要不要我过去看看?你病得很厉害吗?”
我没办法了,打开扩音,求助地看向前辈。
他好笑地看我一眼,替我回答道:“可可在我这里,她嗓子哑了没办法说话,不用担心。”
“谢谢前辈。”
我用口型对他说道。
“啊?是工藤君吗?可可你在你前辈家?”
友人A的语气有些古怪,停顿了一会,才说道:“嗯……那我就不过去了哦,你好好休息,早日康复!”
前辈身为我的发言人,连我的意见都不征求,直接说道:“我会照顾好可可的。”
丧失了话语权的我只能听这两个人决定了我的归属权,好像我一夜之间多了一个监护人一样。
讲道理,前辈还记不记得他自己也是个病人啊?
39
没有课的日子还是快乐的,虽然生着病,还有一堆作业要写,但我却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赖在前辈家里,怎么不是一种因祸得福呢?
前辈似乎同样没有出门的打算,但是电话和信息却接连不断,忙碌程度比我预料的还要多,连吃饭的时候都在单手回着信息,现在又在电脑前面编辑邮件。
前辈,你还在发烧。
我把手机递到他的电脑屏幕和他的眼睛中间,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之后拿回手机继续打字:健康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啊!!!
为了表示语气的强烈,我甚至用了三个感叹号。
“的确,发烧时的思维要迟钝一些。”
前辈认可地点点头,却又看着我的眼睛说道:“但犯人不会等我康复啊,可可。”
这句话很有道理,我一时间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反驳,但和前辈争辩本来也没有必要,我打算接着从情感的方面再劝一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