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身一把将人抓住,紧紧拖着,急哄哄道:“有说法?”
“有。”
“什么说法?”
“连阴谷地处宗门附近,与八王峰不过数百里之遥,但和宗门不同。这是块不被上天所喜之地,常年干旱,骄阳似火,其人多民不聊生。”
“那他们为什么不搬走?”
住到别的地方不就好了?干嘛还要待在那里?
“好山好水,灵山福地大多都是有主之物。而无能之辈,终是会被世人抛弃。连阴谷虽然环境恶劣,但也可以栖身。
在那里,没有人管他们好坏,有无能为。活着就好,是以对很多求升无望又无能的人来说,连阴谷是一片乐土。
除了苦一点,他们可以安心的活。”
“那为何我爹要选在那里?他就不怕惊动宗门,到时候前功尽弃?”
“怕是肯定会怕,不然您以为家主为何让姓箕的去?”
“这……”
菰勒勒被问的怔神,短暂的呆滞过后便明白了其中的门道。
一时间,气的小脸煞白。
马婆子将她的反应悉数纳入眼底,又轻声安抚道:“箕鴀背后有神秘人,靠着此人他敢正面和家主叫板。虽然这里面多少有家主故意为之,然则此子的确有脱身之能。
这点,方才您也看到了。
宗门不会冒险得罪神秘人,即便得罪了,他也有脱身的本事。
因此,没人比他更合适。”
“……,那我爹,是想让他去做什么?”
马婆子回眸看了眼这跟倒了天似的大雨,下个没完没了,再想到他们的计策被识穿,想到善堂被堵,菰家被围,赤淞不解救反而带人帮着煽风点火把事情闹大。
混浊的眸子,登时闪过精光。
道:“以水济旱,旱涝相随。
涝则疫生,生则围困自解。”
菰勒勒听罢,一双玉手攥的白。
道:“这么说,奈他不得了?”
马婆子颔,慢条斯理的把人揽入怀中。
道:“目下来说,的确如此。
索性,家主并无实证。
浥轻尘这事也做的隐密,除了咱们知晓并无他人得知。
因而,暂时追究不到咱们头上。”
况且,结界破的正是时候。
是天,要助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