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那只酒碗的容量来推测,每个人至少喝了得有三斤多了。
我是利用了特殊体质在耍赖皮,喝进去的酒几乎全部都在一瞬间就消散了个干干净净。
而关羽娣和阿克木却是实打实的在用身体消化烈酒,只怕再这么喝下去,他俩必有一个就快要趴下了。
此刻的阿克木早已是满脸通红,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而关羽娣的眼神儿也已经迷离飘忽,半趴在桌子上支着下巴,脸上露出了从没有过的傻笑。
见我一口气喝干了一碗酒,阿克木先是愣了片刻,随后就拍着巴掌哈哈大笑了起来。
“好酒量,好酒量!小兄弟,你真的是好酒量!我阿克木?阿卜杜热西提?艾拜杜拉?¥a#!%……算是服了你了!好,既然小兄弟给我留了这个面子,那咱就到此为止,改天再喝!噗通!呼……”
阿克木说的那一大串名字应该就是他的全名了,少说也得有二十多个字吧。
但我压根儿就记不住,而且他的舌头还打着卷儿,听起来就跟放了一挂鞭炮似的。
阿克木说完就一头倒在了地上,随即震天的鼾声就轰然响起。
“……呃?这就……睡着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阿克木,赶忙起身就想要去扶他,脑海里却再次传来了貘神的呵斥。
“你个瘸子,想要干什么?!”
我赶紧重新坐好,关羽娣回头招呼了一声,屋子里随即就跑出来两个健壮的小伙子,麻利的抬起阿克木回了房间。
我没忍住笑了起来,从那两个小伙子熟练的动作上看来,阿克木以前就没少跟人拼酒,而且还没少输。
阿克木给我和关羽娣安排的房间,可以说是两个屋子,但也可以说是一个。
从外观上看,这两个屋子背靠背的建在一起,中间共用同一堵墙。
可这堵墙上还有一道门藏在两个屋子中间,这两个房间的人可以随意进出,很方便我和关羽娣随时通报消息。
我架着拐杖吃力的挪到了床边上,关羽娣一屁股坐上了床,斜倚在被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看着她那张酡红的脸上滋溜滋溜的冒着贼光,我顿时就菊花一紧。
“干干干……干吗?”
关羽娣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儿,伸手指了指我的拐杖。
“喂,你到底……想要演到什么时候?”
我尴尬的笑了笑,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上边那些老狐狸的眼睛。
要是直到现在我还嘴硬,无脑狡辩,那只能更加引起老J的猜疑。
“做戏做全套嘛,不到万不得已,该演的戏肯定是要好好儿演下去的。”
我坐在椅子上,把拐杖放在了一边,继续说道。
“我确实是有办法可以让自己的左腿暂时恢复行动能力,不过……我是真的每到农历单日就变成瘸子,这没撒谎。”
我一边说,一边直视着关羽娣的眼睛,以示真诚。
关羽娣笑了笑,似乎对我说的是真是假不太关心,只要我能在关键时刻行动如常就已经够了。
我见关羽娣丝毫没有想回她自己房间的意思,皱了皱眉头,也只好随口跟她闲扯。
“关师姐,这阿克木大叔……到底是什么来头?他怎么就一点儿也不低调呢。”
“他啊,压根儿就用不着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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