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无恨忙着处理叛军,百夫长以上的军官无特别理由的全部处死了。
叛军士卒也在一个个惨叫,烧红的烙铁烫在脸上不叫才怪,一个醒目的“叛”字。
要不是缺少劳力,呼延无恨压根不会饶过这些在京城肆意妄为的叛军。
封堵城门的疏通,京城的整理收拾,还有城外堆积的土山回填,种种事务都需要大量的劳力。
百姓实在是再也经不起摧残了,不好再当劳役征用。
王师归来,收拾残局,伤痛受过了也就受了,活着的人还要活下去,齐京渐渐恢复了一些生机
齐军得来了一场胜利,秦军却又陷入了悲愤之中。
秦国完了,燕、韩联手攻入,一路势如破竹,无有用抵抗之力,燕韩人马近乎跑马圈地。
秦国被占领的度,比想象中的更快。
武历五三六年,秦国沦丧,被燕、韩两国全面分割占据。
秦国皇帝夏令沛和皇太后庄虹亦逃亡齐国避难。
至此,天下七国,卫国和秦国先后灭亡,只剩五国。
燕、韩兵锋抵达西屏关下,未攻取。守将尹除亦未出兵,警惕坚守,加强防御。
此时的晋国无力双线作战,在未平定齐国前也不可能出兵,否则会给齐国和秦军反扑之机。
燕、韩两国也无心攻取西屏关要塞,刚占领的秦国地盘并未稳固,需要经营。
至此,三国围绕西屏关对峙,互相防范。
秦国百姓对秦国政权归属感尚浅,更怀念赵国,对秦国被占领几乎无感,倒是渴望稳定。
燕、韩两国开始调集资源对占领地进行经营,都想赶在晋国吞并齐国前获得一个稳定且强有力的后方。
两国都知道,一旦晋国吞并了齐国,占据西屏关的晋国进可攻、退可守,又手握战马产地和粮仓,迟早要与燕、韩开战,不得不做充足准备。
宋国则显得有些焦虑,眼睁睁看着晋国吞并了卫国又要吞并齐国,而燕、韩又联手瓜分了秦国,唯独宋国无所获,且被压制在一隅,对将来不免忧心。可面对燕、韩联手,又不敢以一敌二。
尤其是两国已吞并秦国,现在反倒有些担心两国为了扫除后患,会不会联手攻宋
其实吴公岭还算果决之人,燕、韩攻秦之际,他有出兵干扰的打算。
打的赢吗丞相紫平休此问。又言当初一战,宋国精锐消耗过大,至今训练有素的作战力量还未完全恢复。想当初巅峰时期尚不是燕军的对手,此时面对两国联手如何能敌又言及国内目前的种种弊端。
有牛有道在背后作怪,紫平休力干扰下,摁下了吴公岭出兵的念头。
不打就只能是外交,目前的宋国使臣是最忙碌的。
南州商朝宗势力也不甘寂寞,正是大肆瓜分战果的时候,岂能坐视
别说商朝宗不甘心,紫金洞也不甘心,手下兵马最为强盛,有的吃为何不吃自是不会坐视逍遥宫和灵剑山两家占便宜而自己却无动于衷。更何况商朝宗背后有牛有道,牛有道和宫临策又是穿一条裤子的,紫金洞自然是全力支持商朝宗胃口大开。
因南州势力离秦国近,出兵最快,商系人马在燕国人马中也是占领秦国地盘最多的一个方。
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商朝宗和蒙山鸣商量后,意图卡住战略要地。
还是那句话,商朝宗的地盘就在秦国边上,商朝宗意图扩大所控制的南州、金州、光州地盘,意欲竖切一刀,掐断控制住燕国和秦国占领地之间的通道。南州本就有这方面的地理优势。
只要掐住了两边的通道,秦国那边又属自己占领的地盘最多,只要掌控住了,秦国那边的占领地基本上就是他的囊中物。以后燕国针对秦国占领地的经营就要经过他的地盘,不看他的脸色都不行。
某种程度上也是不得已的选择,自己不控制扼守住秦国那边的占领地,一旦有事,将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局面,不可能坐视被动的局面出现。
燕皇商建雄获悉后震怒,又岂能坐视,庸亲王手上本就控制了几州的地盘,再让其捏住了秦国占领地的十余州,地盘差不多有半个燕国那么大了,一旦势起,那还得了
逍遥宫和灵剑山也不干了。
可韩国这个时候却横插一脚,竟然摆出进攻的态势,意图协助商朝宗达到其战略目的。
这是金爵的意思,韩国刚吞并大量的地盘,需要时间经营,而齐国顶不住多久,齐国一灭,晋军随时可能挥兵东进,加之实力雄厚,到时候不能让韩国一家来承受,也难承受,需要有人来分担。
所以现在的燕国不能内乱,否则宋国不甘心之下也有可能趁火打劫,晋国也必然会趁机煽风点火鼓动东三国的乱象。
最重要的是在燕国埋下内患,坐大的商朝宗必然不甘受制于朝廷,燕国朝廷也必然要时时找机会来解决,让燕国内部出现一个国中国,让燕国内部掣肘下去,对韩国有百利而无一害。
韩国一插手,燕国朝廷恼怒,逍遥宫和灵剑山亦恼火,却无可奈何
燕国皇宫,大内总管昌德来到批阅奏章的聂震庭耳边,低声道“陛下,燕国那边把人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