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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染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她大步走到床边,检查长风的伤口时,没忍住皱了皱眉头,“今是谁给长风换的药?”
此话一出,屋内之人面面相觑,好一阵后,一个婢女才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是……是奴婢。”
沈墨染一眯眼,威慑性十足,“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萧夜白的目光也落到了婢女身上,眼眸深处有几分疑惑,沈墨染一边给长风拆着身上的纱布,一边愤怒道:“原本给长风撒在伤口上的药粉,被加入了小剂量的夹竹桃粉,夹竹桃粉味道清淡,和他身上撒的药粉颜色差不多,不容被现。”
“可是夹竹桃粉带着轻微的毒性,长风本就受了重伤,在加上其中的毒性,所以才会突然恶化!”
她就说,自己明明已经帮这男人护住了心脉,病情怎么会突然加重,原来是其中有人在搞鬼!
听到这话,这婢女“咚”一声跪到了上,然后开始连连磕头,“王妃,您说的什么夹竹桃粉,我真的不知道呀,我只是……只是把桌子上的药拿起来给长风大人换了,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呀!”
她一边说一边哭,直到最后,几乎是泪流满面,整个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王爷。求您明鉴,奴婢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呀!”
萧夜白朝着徐太医看了一眼,徐太医立刻会意,走到病床旁侧,将带血的纱布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
“王爷,确实有夹竹桃粉的味道,不过十分清淡,若是不仔细检查,真的检查不出来。”
听到这话,男人的目光变得又冷又冰,和方才比起来,还多了几分嗜血的冷意,他的声音中夹杂着微不可闻的怒气,一扬手,就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去留。
“拉下去,给我好好的查,不说实话,就想办法让她开口说实话。”
“是!”
两个人上来,一左一右拉住婢女的手臂,将人朝着门外拖拽。
婢女吓得放声痛哭,口中还在不停的求饶,可男人没有半点恻隐之心,甚至眉头都未曾动过,直到婢女的声音完全消失,他还在原。
沈墨染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语气中有几分嘲讽,“屈打成招有什么用,若是有心人故意将夹竹桃粉放进了药里,那婢女浑然不知,只是一个枪靶子,岂不是冤枉好人了?”
男人接下来的话,有些冰凉彻骨,他唇瓣轻动,眼底没有半分情感,“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
说完停顿几秒,然后捏了捏拳头,“我会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沈墨染,你最好是干干净净,与这件事没有半点关系。”
沈墨染懒得理他,将长风的伤口处理干净后,给他吃了点解毒的药丸,感受到男人的内功紊乱,气息奄奄,她掏出自己衣袖里那根最长的银针,从他耳朵后方的一个穴位扎了进去。
大概是有些疼,长风的手指动了动,眉头瞬间皱紧,萧夜白下意识朝着沈墨染看了一眼,见女人神色认真,最终也只是动了动喉咙。
她一边刺着耳朵后方的穴位,一边用手指掐着他的虎口和人中,感觉到男人的气息恢复了些,才稍微松了口气。
拔掉银针,她又从身上掏出一个药瓶,那药丸有些大,黑糊糊的,看起来十分怪异,就在她准备继续塞进长风的口中时,萧夜白突然出声道:“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