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庶澄坐在椅子上,连身子都未起,只是漫不经心地瞥了郑继荣一眼,“好说,找我什么事?”
汽车缓缓行驶在闸北的街道上,郑继荣的目光透过车窗,扫过两旁的景象。
窄巷深处,一栋阴暗的小楼隐匿其中,此刻里面却异常热闹。
“呵呵”,毕庶澄当即放下了心来,他冷笑了一声后,摆手道:“我倒要看看他想耍什么花样,放他们进来。”
花生米立刻凑上前来,回答道:“抓到了!我们派出上千名兄弟在华界进行地毯式排查,终于把这家伙给揪出来了!”
手下们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纷纷表示赞同。
“就三个”,手下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偷瞄了一眼后回答道。
几天前,北伐军出征之际,郑继荣在白秀珠的软磨硬泡下,半推半就地搬进了白家公馆。
“你们在华界抢了这么多家,我估计到手的钱不会过十万块,这点钱当个富家翁绝对足够了,可要是想用来东山再起的话,说句杯水车薪也不为过。”
虽然第二天费了些力气才安抚好她的情绪,但自此之后,白家公馆便名正言顺地有了一位男主人。
然而,白秀珠没有腻,他却开始有些厌倦了。
与租界的灯红酒绿、繁华依旧相比,华界显得破落不堪,许多店面都留下了被打砸的痕迹。
郑继荣哑然失笑地摇了摇头,将支票丢到了他的面前。
片刻后,他咬牙道:“你们这几天去探探斧头帮的底细,现在整个上海滩最大的帮派就是他们,把他们的帮主绑了,勒索个几十万大洋出来!”
正当他们准备行动时,突然,大门被人重重地敲响,声音在狭窄的楼道里回荡,显得异常刺耳。
此刻,望着眼前温婉如水的白秀珠,郑继荣心中不禁感慨万分。
“哈哈哈不敢不敢。”
其中绝大部分军阀在租界的庇护下宣告下野,而还有一小部分则在逃亡的过程中,一边劫掠财物,一边向西南方向逃窜。
一时间,上海滩成为了各方势力的交汇点,风起云涌,各地的战败军阀的散兵游勇纷纷汇聚于此!
法租界内的海格路白家公馆内。
这时,另一名手下似乎想到了什么,试探性地说道:“司令,华界这里都是穷苦百姓,有钱人都窝在租界呢。要不我们直接去租界抢一趟,抢完就走,您觉得怎么样?”
毕庶澄先是一愣,随即低声向门口的手下询问道:“他们来了几个人?”
郑继荣步入三重天夜总会的大厅,心腹手下周大福、花生米等人已齐聚一堂,他们目光冷冽,紧盯着中央被捆绑得严严实实的男子。
郑继荣走到他面前,小声说了几句,之后看向他认真道:“干完这几票,你捞的钱要是少于一百万大洋,我倒赔给你!”
毕庶澄接着猛地一拍桌子,怒骂道,“上海滩名气大,结果这帮老百姓一个比一个穷!抢了这么多家才凑了几万块,这点钱够干嘛地!”
“鸡婆?”
男子愤怒地瞪了郑继荣一眼,随即把头扭到一边。
与此同时,h南、s东与a徽等地的诸多军阀也纷纷选择逃离,他们大多逃入淞沪,希望能够在这繁华之地寻找新的安身立命之所。
“九千。”郑继荣淡淡道。
“你!”
“谁?”
话音落下,毕庶澄直接掏出抢对准了郑继荣,四周的这些散兵游勇也跟着架枪对准了他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