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靖很无语的看着捧着玉佩傻笑的弟弟,她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了,弟弟对她视而不见。
她忍了又忍,也罢,自己将白菜送给了猪,难道还指望自己白菜自己回来。
只不过她的傻弟弟到底要笑到几时。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同意弟弟和女郎私定终身这件事情,她还没有和家里人说过。
想到这阮靖之觉得头痛,怪只怪了当今陛下在母父面前提了一句,打算将阮瑜许配给大皇女的话,要不然她也不会那么着急。
且不说大皇女和她是对立面,单凭已经有了十几房小侍这一点,她是万万不会将自己的弟弟嫁过去。
言女郎和大皇女这么一对比,将弟弟嫁给谁是最好的选择已经不言而喻。
她的傻弟弟啊,你可知道姐姐为了你要承受着什么?
想到家里的母父、阿爹、二妹提刀砍她的情形,只觉得汗毛直立,她真想一辈子待在陇城不回去。
在也看不惯自家弟弟傻兮兮的摸样,她忍不住拿起书敲了敲阮瑜的脑袋。
阮瑜捂着脑袋不满的看向阮靖,“姐姐,你作甚打我。”
他的脑袋今日是第二次受伤了,若是撞傻了谁赔他。
“别看了,再看也看不出花来。”
她瞟了一眼玉佩,虽然不是上品好玉,但雕刻的做工不难看出那人的真心。
“从今往后,你可以不用再钻狗洞去见你的言女郎了,你可以光明正大的从大门口出去。”
阮瑜明亮的大眼睛满是震惊,原来姐姐一直都知道自己钻狗洞,也一直都知道自己偷偷跑出去是为了见言女郎。
阮靖嫌弃的将他嘴巴合上,“太傻了,也不知道木言看上你哪点。”
说什么也不能说他傻,阮瑜不高兴的拍了一掌姐姐的手,“哼,言女郎说过我是最聪明的哥儿。”
反正在傻他也有言女郎喜欢,不像他姐姐,年纪这般大了还没有一个小哥儿喜欢她。
“臭小子,你这是什么表情。”
她好不容易才勉强成全臭小子的心愿,现在却来嫌弃她。
当然得偿所愿的阮瑜,是不会惹姐姐太过不高兴的,他扯出大大的笑脸,“姐姐,谢谢你成全。”
他姐姐虽然不懂他,但是对他是极好的,看在这一点上,他也不怪罪之前瞒着他的事情了。
言女郎也与他讲过,姐姐与她早早的相识,臭姐姐那日还在他面前演戏。
谁让他是个善解人意的弟弟呢。
还在极力隐藏的东陇郡王,还不知道自己早就被卖个干净,还以为自家弟弟什么都不知道呢。
阮靖微微愣住,这还是弟弟第一次谢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讨好的对着她笑。
阮靖这才意识到,她好像一直都忽略了弟弟的感受。
“阮瑜,你当真喜欢言女郎,非她不可。”
阮瑜没想到姐姐会这么问,他神情认真,“姐姐,我喜欢木言,我这辈子只认定她。”
都说小公子最怕的就是看错人、嫁错人,为了不早早的定亲,他故意大闹皇子的生辰宴,为的就是逃离府城。
阮靖有些迟疑,“你就不怕她今后会变心。”
阮瑜鼓起小脸斩钉截铁的回答,“言女郎不会变心,她不是那样的人。”
从第一次被救起,他就看准了木言,在那样的情形之下能挺身而出,而且见到他时眼中没有任何邪念,这样的人值得他去相信。
阮靖心中自嘲,他们之间彼此信任,自己何苦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