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言将底下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你们可知道躺在地上的十几人是谁?”
终于有人忍不住回应,“县衙的衙役。”
木言指着躺在地上的人,“她们作为县衙衙役,顶撞县令、违犯法度,她们却说本官没有资格处置她们。”
说到着时,有人已经出现愤怒的表情,若是这几个衙役真得人心,百姓们也不会看她们倒地而置之不理。
“本官在此请各位乡亲们列举出她们的罪行,好让她们心服口服。
你们放心,今日的行动绝不会让你们受到他们的侵扰。
作为陇城县令,本官有责任和义务保护你们的安全。请大家放心大胆地揭露犯罪行为,让正义得到伸张。”
木言的站姿犹如一棵松柏,稳定而挺拔,她的举手投足都显得沉着冷静。
言辞间充满了自信和力量,仿佛具有一种穿透力,让人深深地相信她的话语。
“县令大人,您说的可是真的。”
木言看向问的女汉目光坚定,“本官言出必行。”
见时机已经差不多她朝身后的县丞吩咐,“劳烦县丞记录供词。”
县丞站起身朝木言弓手,表示自己一定会仔仔细细的记录在案。
看到县令的举动,百姓们更相信几份,看着躺在地上的十几人,心中的怨气瞬间涌出。
“张岗子,昨日抢了我家的鸡,前日抢了我家八百万文钱。”
“李芳,半月前调戏我家小哥儿,我母父全力反抗,被她打伤。”
有了一两个起头,其余人也不在憋着,纷纷将她们的所作所为一一列出。
百姓们的面容如同秋日的乌云,浓厚的愤怒在他们的眉眼之间凝聚。
在平日里,他们谨记着那条深入骨髓的道理:民不与官斗。
他们压制住自己的愤怒,吞咽下每一口冤屈,因为他们知道,即使他们报官,县衙也会包庇其爪牙,不会给他们公正的待遇。
但现在,新的县令走上了公堂,为他们挺身而出,他们的冤屈得以昭雪。
他们不再需要掩饰,不再需要畏缩。
县丞迅而准确地将他们所犯的罪行一一记录在案,那流淌的墨水仿佛在控诉着每一个不公的冤情。
即使已经过去了两年多的时间不曾记录供词,也无法阻挡自己飞快记录的度,那种度仿佛是内心深处的愤怒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木言静静的站在那里,成为了百姓心中强劲、有力的支柱。
看着一脸菜色的十几人,此刻她们的嚣张的气焰完全不在,奋起全力爬起来想要逃跑,但看到一旁站着的苏吉山两人,腿一软又跌坐回去。
木言抬起眼皮,冷冷的扫了她们一眼,那眼神犹如冰川一般,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待百姓们怨恨平息,看着面如死灰的十几人才缓缓开口。
“你们现在还觉得我一个农人县令处置不了你们吗?”
被百姓集体围攻,那恐怖的压制令他们不敢开口,她们现在终于知道没了前任县令的庇护,今日一定在劫难逃。
新任县令是个狠角色,只恨她们道听途说便信了哪些人的鬼话,要不然给她们十个胆子,也不敢轻易招惹。
怪也怪她们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完全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木言缓步走向前,居高临下的藐视她们。
“被百姓全体诉状的滋味如何,怕是不好受吧,放心还没完。”
十几人惊恐万状,连忙跪地求饶。
可惜百姓根本不会买她们的帐。
百姓受到的苦难比她们更多,现在要她们去原谅恶人简直是可笑。
“县丞,顶撞县令、藐视法度、欺压百姓何罪。”
县丞站起身快步的走向前,“大人,顶撞县令、藐视法度、欺压百姓,杖责六十,拘押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