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下马,我绝不让开!”
景熙闻言点了点头,一鞭子抽在了柳白的身上,那柳白哎呦一声竟耐不住疼痛松开了缰绳,景熙一抽马屁股扬长而去。
在场的监生个个面面相觑,瞧着柳白哎呦个不停,连忙上前查看,撩开衣领,只见一血红的鞭痕肿胀起来。
“简直无法无天了,南国建国两百余年,可有谁听过在国子监门口不下马殴打监生的事情吗?”
“简直是惊世骇俗,闻所未闻!”
“走,我们去找主簿,请他查出刚才那人到底是那一堂的监生,把行凶之人抓出来,还柳兄一个公道。”
“对,走走,大家一起去!”
景熙才不管他们嘞,这时候他已经把牵着马站在太学门。
入眼的便是高大的琉璃牌坊,这牌坊也是南国唯一一座不是寺庙里的琉璃牌坊。
牌坊下共三个门,分别是福寿禄,这中间的福门又称龙门,鲤鱼跃龙门说的就是这里,只有皇帝和状元才能走。
再往里走,鲤鱼就成了鳌,这亭子中也蹲立着石鳌,只有一只,寓意着独占鳌头和状元及第。
每逢科举举办时,天下士子都会摸一摸这头石鳌,以求自己榜上有名。
景熙这时也拍着石鳌的脑袋啧啧道:“兄弟,你这头都被摸得包浆了,辛苦辛苦,我来这了,就绝不让你再孤单的蹲在这,等给你找个母的蹲你旁边陪着你。”
“所以就委屈你,给我看着这匹龙花马吧。”说着景熙竟然把缰绳拴在了石鳌的脖颈上。
景熙打着哈欠,看着过往的监生纷纷看着自己腰间的御剑,便拦住两个问道:“哎~辟雍殿怎么走?”
其中一名脸一耷拉怒斥道:“你这人好生无礼,我们是不会告诉你的,你自己找去吧。”
这两名监生说完就要走,被景熙伸剑拦住。
“怎么着,你还要动粗不成,这里可是国子监!”
景熙笑了笑,三息后,两名监生捂着各自的左右脸喊道:“前面过了罗锅槐,走过月牙桥就是了。”
“早说嘛,何必呢?”
景熙将剑旋转两圈背在身后走了过去,背后的两名监生就像吃了屎一样,他们来国子监两年了。
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生,谁能想到在这最高学府,会被人扇嘴巴子呢?
辟雍殿,又通璧玉的璧,雍指的是四面环水,这里本是皇帝初登基时讲课的地方,称临雍讲学,皇帝坐在宝座上,说一句,外面的传胪官就传一句。
到了乾阳皇帝这代,便成了祭酒办公的地方,也就是整个国子监的中心。
景熙伸了伸懒腰,背着手走了进去,只见偌大的殿内只有老者在案桌前俯身写着什么,甚是入迷,连景熙走了进来都不知道。
直到景熙走到他身边了,他才猛然惊醒,刚要威,一瞧是景熙,直撇了撇嘴道:“一边坐,我临摹完再说。”
“嘿~老言头,你这字,不进反退啊。”
言圣将毛笔愤然一扔,瞧着景熙还是带着剑进来的,冷声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岂是能带铁器进来的,老夫我进来都得沐浴更衣净手,你怎么敢的?”
景熙将御剑放在胸前颠了颠颇神气道:“您老仔细瞧瞧这剑眼熟不?”
“你。。。。。。你怎么得来的?”
“那您就甭问了。”
言圣一撇嘴:“那你也不能带进来,这里是读书长学问的地方,你带着剑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