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羡书冷嘲热讽道:“女儿长大了,当爹的可就管不了了,也不知道以后那个毛头小子会把你家这可白菜拱了。”
周边十几个黑骑蠢蠢欲动,只要自家主帅一声令下,剑必出鞘,取这老头级。
不料景黎骁双臂撑在石桌上,一抻头笑道:“哎~我记得你孙女今年也得十六了吧?过两天我正好从南越过,给你接来?”他嘴不停歇,转头对着景川道:“川儿,你房里还缺通房丫鬟吗?这老头的孙女小时候就水灵,哎~你要是喜欢,咱们就把她。。。。。。”
不等景黎晓把话说完,朱羡书愤然起身甩袖离去,景黎骁看着他吃瘪的样子不由得拽着腰上玉带笑了起来。
“朱爷爷,这么多年了,越的变样了。”
“他?”景黎骁捋了捋胡子靠在椅子上,“当年他还是宰相的时候,可是意气风,其权谋心术世间少有,南越一个弹丸之地,被他整的都有了大国气象,还想着阔领地呢,还不是被爹五万黑骑吓得举国投降?”
“不说他了,来,你坐下,爹有话和你说。”
景川摘掉腰间长剑坐了下来,端详着渐渐有些老态的父亲一身蓝段蟒袍,不怒自威。
“川儿,原本的计划就先搁到一边,养的牛一半给南疆百姓,另一半当军粮改善改善伙食。”
景黎骁这场布局已经铺了三年了,现在了断的也是如此干脆,由此可见其魄力。
“爹,言老一席话确实令人心惊,可咱们也不能这么干脆的就撇下了啊。”
“如今,那臭小子没跟回来,就算言老没有说,咱们也不能再做,越想越来气,当年就不该把他从雪窝里捡回来!”
看着自己父亲口是心非的模样,景川吧唧吧唧嘴嘟囔道:“这话说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明明在乎的比我这个亲生的都要紧。”
景黎骁一瞪眼,权当没听见,眼神流转在鼻尖:“那边的布局都安排妥当了?”
“早已就位,不会出差错的。”
“如此便好,那臭小子一个人在外面总归是让人不省心,为父也是怕他再惹事,才这么安排的。”
景川心里暗笑道:您就端着吧。
此时,几道黑影突然出现,就如几只黑雁掠过。
“将军,柳州牧昨晚派人往京里送信,被我们劫了下来。”
景黎骁一伸手,那黑骑将书信递上,他撕开看着,嘴角上挑起一个不屑的弧度。
“老杂碎,吃老子的粮,还想在背后阴老子,活腻味了,瞧着也是脑袋上的官帽坠的痒痒。”
景川接过书信瞅了几眼,也是不屑的嗤之以鼻:“爹,是不是把他们。。。。。。”
“哈哈~我儿又着急了,怎么着人家也是从一品的大官,京里有人罩着。。。。。。不过嘛。。。。。。六营现在不是闲着吗?派过去,圈起来,什么都不干,没事就往城墙上一站,替他站站岗。”
“得嘞,这就去办。”
“回来,”待景川回过头来,景黎骁敲着桌子,“把旁系的神弩营也派过去,抓点野味回来。”
景川眼前一亮,微微笑着,领命而去,景黎骁站起身来负手而立,瞧着柳条垂荡,觉得甚是乏味,便朝着素有天下第一武库之称的朝天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