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它‘救赎’吧。”乔山感慨道。
梁安妮喃喃自语:“救赎……救赎……”
不知觉间,梁安妮已经泪流满面。
这一刻,她回想起了自己的童年,那个在村田间疯跑追逐蜻蜓的野丫头、那个和小男孩打架的倔强小姑娘、那个进入青春期后变得羞涩的内向女生。
自己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呢?
是大学时被初恋劈腿抛弃之后?还是工作后被赵觉民抛出的橄榄枝蛊惑时?
原来这些事情,自己一直都没有忘记……
……
看了眼跟着进来的甘红,以及落在最后倚靠在门口的冯佳期,乔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放到了梁安妮手中:
“这是被赵觉民偷走的u盘,拿着这个去举报他们。”
“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律师,最多两年,你就可以出来,到时候来看我办的画展,帮我管理公司吧。”
梁安妮握住u盘,呆呆地看向乔山。
到了这一刻,她哪里还不明白乔山的目的。
原来从一开始,对方就没有和魏广军、赵觉民他们同流合污的打算。
“好!”
梁安妮重重的点点头。
她转头重新看向画作,轻轻走了过去,伸出手,想要触摸油画中的自己,但手指停在油画前不再寸进。
渐渐地,梁安妮脸上绽放出了纯粹的开心笑容。
一如油画中的女孩。
……
梁安妮走了。
甘虹先是被房间的油画所震撼,然后听着乔山和梁安妮的对话,一直没有来得及说话,心中疑惑重生。
直到梁安妮离开,甘虹这才去质问乔山。
“余欢水!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今天必须给我讲个明白!”
他什么时候会的绘画?
他和门口的少妇什么关系?
他刚才和梁安妮的对话是什么意思?
一件件事情,让甘虹只觉得眼前的余欢水变得陌生无比,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
“甘虹、甘虹、啧啧!只能同甘,不能共苦……”
乔山看着气势高昂的甘虹,忽然有些好奇地问道:“一直把离婚挂在嘴上的女人、一个婆婆去世都不看望的女人、一个把夫妻生活当做施舍的女人。我想问问你,你的高傲到底来自哪里呢?”
“余欢水!你找事是不是!”甘虹恼羞成怒道。
乔山来到冯佳期身边,接过递过来的文件夹,从里面掏出许多照片,随手扔到了地上,然后将自己的身份证摆在甘虹面前,呵呵笑道:
“抱歉,我不是余欢水。”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余欢水已经得了癌症死了,就在三天前。”
“我是他的哥哥,6然。”
……
看着震惊盯着地上偷情照片而脸色变换不定的甘虹,乔山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低头在其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随后搂着冯佳期转身离开。
甘虹仿佛失去了全身力气,颓废蹲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