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达杨县时,便遇到县城守军拿着黄巾贼的画像四处搜捕,但张昊看过画像后便有些疑惑,说是缉拿张角三兄弟,但画像画的却是牛头不对马嘴。
杨县县城外,黄巾军都高调的设卡了,城内的守军却好像啥也不知道,拿着错误的画像四处搜捕,当真是滑稽可笑。
就在张昊正兀自揣测时,轰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似乎是从下曲阳的方向而来。
不一会儿,一队身着黄衣,头包黄巾的骑士出现在了张昊和黎悦的视野中。
张昊定睛一看,只见为的一人黑面虬髯,横眉怒目,手持着一柄长铁枪,身后紧随数十骑却有千军万马之势。
黄巾军中竟有如此威猛之士,不知是何人部下,张昊心中不免有些猜测。
一旁的黎悦勒住缰绳,目光落在那为之人身上,神色毫无波澜,但双手不知何时却已藏入了袖中。
“吁——”为之人一手勒住缰绳,一手持枪示意。
数十骑令行禁止,一看便是训练有素之士,应该是黄巾军中的精锐了。
张昊这边打量这黄巾军众军士,黑面领也正打量着马车上的少年和面容极美的女子。
“你们从何而来,要到哪里去?”黑面领问道。
张昊起身站在马车上,朝黑面领拱手道:“我们是从巨鹿县而来,去往下曲阳省亲。”
巨鹿县?去下曲阳省亲?
黑面领再次审视了一眼面前的少年和其旁边的美丽女子,疑问道:“从巨鹿县到下曲阳足有两百里,沿路多有悍匪山贼,仅凭你二人是如何走到这里的?”
黑面领身为黄巾军中的一员,深知巨鹿郡已汇聚了数万黄巾军,这些黄巾军良莠不齐,不乏打家劫舍之辈,一个少年和一个女子又如何能平安的从巨鹿县走道下曲阳的呢。
再看这少年郎和那女子,在面对自己等人时哪有半点害怕和慌张的样子,神色之从容就像见到亲人一般。
被对方这么一问,张昊也反应过来自己这借口着实漏洞百出,看来这黑面领并不傻。
眼瞅着下曲阳已近在咫尺,面前的这帮黄巾骑士个个面容严肃,训练有素的样子,倒是值得信赖。
“将军果然慧眼!”张昊不紧不慢道:“我奉天公将军之令特此前来传信于地公将军,事关我黄巾军机密,是以方才未能直言相告,还请将军恕罪。”
“你是神使?”黑面领诧异的看向面前的少年郎,眼里尽是不信。
哎,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受令传达军情,别提这黑面将军了,就算是自己,也是不信的。
“天公将军算准了不会有人相信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是黄巾军,是以由我来传信最为安全。”张昊开口道。
黑面领眯了眯眼睛,少年郎的话倒是有几分道理,只是……
张昊见黑面领还在犹豫便直言道:“将军可带我面见地公将军,地公将军识得我。”
“我有军令在身,无法亲自带你面见将军”说完,黑面领朝后招手道:“王孚!”
“属下在!”骑队中打马上前一位精壮的汉子,朝黑面领抱拳道。
“带上你的人护送神使去见将军,”说着,黑面领眯了眯眼睛,沉声道:“若他们所说有假,立刻杀了!”
“诺!”王孚答道。
黑面领带着众人离开后,张昊和黎悦继续驾着马车往下曲阳而去,十名黄巾骑士将马车围护在中间。
张昊对刚才那个黑面领颇为好奇,不禁问向王孚:“军爷,刚才那个黑面将军是何人啊?”
王孚瞥了张昊一眼,回答道:“那是我们力士营的队率!”
“敢问刚才那位队率叫什么名字啊?”张昊问道。
王孚极不耐烦的说道:“你话怎么这么多啊,你要是敢诓骗我家队率,我就把你剁了去喂狗!”
“…………”张昊不由一窒,只得讪笑道:“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