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福一听到陪酒,什么都不在话下,高兴的点了点头。
张老见人都来齐,拿起筷子夹起菜来,肚子好饿。
温良玉提起筷子,微笑道:“胡老,郭兄,一起。”
两轮菜吃过,温良玉和承福开始活动起来,一个说好话,一个把酒干,不过一刻钟,张老就比胡医师跟郭凯多饮了十来杯。
好酒是张老的最爱,只要温良玉说的在理,张老就杯起酒干。
十五六杯下肚,胡医师说道:“我还是先把正事儿办了再来喝吧。”
温良玉对着郭凯说道:“哥,先让胡老帮你看看伤,等会儿再喝,如何?”
郭凯有些醉了,身上的伤痛觉得轻了些,微笑道:“好。”
温良玉扶着郭凯向账房的里屋走去,胡医师紧跟其后,独留着承福陪着张老一起喝。
张老爱酒,承福能喝,两人凑到一块,正是个杯起酒干,一杯接着一杯,有说有笑。
酒越喝越甜,话越说越近,两人手搭着手,肩并着肩,全然忘记了年岁所能带来的沟壑。
真可谓是,酒逢敌手千杯少,尽兴之余年岁无。
温良玉将郭凯扶到账房里屋的藤椅前,郭凯坐了下来。
胡大夫走到圆桌边,打开医箱,拿出膏药,拿着一个特做的马尾小刷子,走了过去,将两个小罐子的膏药放在藤椅间的茶几上,将郭凯的伤口认真地瞧了瞧,见着不是很重,便对着郭凯道:“你把裤管卷起来,让我看看你那脚是怎么回事。”
郭凯很是听话,弯下腰,将裤管慢慢地卷了起来,一直卷到大腿处。
温良玉跟胡大夫看着那青一块紫一块的大腿跟小腿,好生心疼,就想用几滴眼泪将它抹上一抹,擦一擦,让它好的快点。
胡大夫蹲下身子,用手在郭凯的两个关节上摸了摸,捏了捏,没有去关注郭凯那不停地变化着的脸色,捏了捏那有些错位的关节,几个用力,关节回位。
胡大夫站起身来,对着郭凯微笑道:“只是关节错了位,已经帮它正位了,休息一两天就能见好。”
郭凯道:“谢谢胡大夫。”
胡大夫左手拿着膏药罐子,右手拿着小刷子,蹲了下去,将药膏用小刷子涂抹在郭凯的大腿上,很是均匀。
涂抹好后,让良玉从医箱里拿来两条很是细长的绷带,轻轻地缠绕在膝盖关节跟脚裸处,等处理完毕,帮郭凯将裤管慢慢地拉了下来,回复原状。
站起身,左手换了另一个药罐子,用小刷子沾着膏药,涂抹在郭凯那几处皮肉的裂缝间。
等一切处理完毕,拿着膏药罐子走到医箱边,盖好药罐子,从两个小小的瓷壶中倒出几粒药丸,倒了一杯凉茶,走了过去,凉茶跟药丸一起交给郭凯,让其吃下。
郭凯很是配合,吃下药丸,喝下两口茶水,不在话下。
胡大夫走回药箱边,将药箱整理一下,盖上箱盖,对着温良玉道:“好了,让他在这里好好休息,我们出去看看。”
外边的酒喝好了,房里的伤治完了。
温良玉陪着胡医师从账房走了出来,来到酒桌边,看到张老跟承福趴在了一起,喝得津津有味,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温良玉礼让着胡医师坐了下来,微笑着对承福道:“承福,你喝得怎么样了?”
承福听到有人叫自己,慌忙抬起头,一看是温良玉,拿起自己喝的那壶酒,对着一个杯子满满的倒了一杯,端了起来向温良玉递了过去,微笑道:“公子,我敬你一杯!”
温良玉本不想喝,瞧着承福那一脸的醉意,还是接过酒杯,一口喝完,然后拿过承福手中的酒壶,给张老、胡医师和承福的酒杯一一斟满,微笑道:“张老,胡老,我敬你们一杯。”说完就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对着承福道,“你做陪。”
胡医师端起酒杯,向着张老道:“师兄,请!”话一说完,就将酒一口饮尽。
张老看了胡医师一眼,什么也没说,便把杯中酒一口喝了。
温良玉敬完一杯酒后,对着张胡二老心有歉意地说道:“张老,胡老,明儿是王猛师娘四十五岁生日,此时我就不能陪你们喝了,承福代我何如?”
胡医生没有说话,对着温良玉笑了笑,朝着张老看了看。
张老看了看温良玉,表情温和道:“你小子,又想开溜。好,开溜就开溜,但你也得先找个好地方出来,我要跟师弟好好下几盘。”
“这还用得到你老来交代,早早就把房间给你想好了,清净光亮。”温良玉笑着道,“张老,要不先过去,再接着喝?”
胡医师看了看师兄,现他喝的够多了,再喝怕是要去睡了,于是向着温良玉使了个眼色,说道:“晚上接着喝,师兄,你看怎么样?”
“好,接着喝,晚上。”张老说完,就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对着温良玉大声道,“你小子,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