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兄妹么?”夜色中的两人慢慢走出,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惊掉了下巴。
妩媚女子看了看身旁的白衣男子,像是在问他方才塔顶那一幕是真实生的。“寒舟,你看到了吗?”
方才两人本在街上闲逛,忽然赵倾城突然提出想去雪落塔看烟花,钟寒舟本是无心,只不过却无意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人流中消失,于是便情不自禁地跟着他们的方向找过来,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钟寒舟想到了雪落塔可窥全城景致,便答应陪赵倾城一起去看,却不曾想刚到地方就在塔顶看到那一幕!
“此事有关姑娘家的清誉。”
“你不用特意提醒我,我你还不知道嘛?”赵倾城娇嗔一句。“不过,可不止咱们几个看到。”
“什么意思?”钟寒舟看向她。
“喏~”赵倾城指了指远处阁楼上站在灯火间的一个娉婷女子。
“翰林院学士迟年之女?”钟寒舟认出那个身影,见她沉声着,目光一直追随着已经远去的背影,那是沈惜泽兄妹二人离开的方向。
“若我没说错,那位迟家小姐似乎差点与沈家二公子定亲了吧?”
“她在那里看了多久?”
“我们来之前她就在了,而且眼神一直锁定方才这个方向,怕是已经全部看到了。”赵倾城笃定道。
“我有些累了,你先观着,我下去歇歇等你。”他似有若无地瞟了眼没入人群的身影,随后便跃下了塔顶。
“这里不可以歇吗?”赵倾城在身后叫他。
“冷……”
下塔后,便叫来在暗处的严山。
“主子有何吩咐?”
“我不是让你派人跟着他们,万不得已的时候务必现身?”
严山还有些蒙,听钟寒舟的语气似乎有些不悦,可他不知道钟寒舟什么意思,仔细琢磨半晌,才清醒过来,原来钟寒舟指的是方才塔顶上那一幕,于是道,“主子不是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暴露行踪么?属下见沈三小姐无生命危险,是以不敢轻举妄动!”严山的语气中充满了不确定,所以抬头看了看钟寒舟,正等他话,见钟寒舟不说话,末了他又试探性地补了一句,“不过方才那一幕确实有些出伦常,属下…属下应该出手的,是属下失职,请主子责罚!”
严山说得很是诚恳,钟寒舟一时语塞,拂袖而去。
"这。。。。。。"严山有些摸不准钟寒舟的脾气了,他连忙追上去。“主子,您不等倾城姑娘了?”
严山跟在身后,却见钟寒舟也不回去,只是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他不由得加快脚步,生怕落后。
“公子,要不要买个香囊送给心爱之人啊?”旁边的摊贩热情招呼。
钟寒舟顿足,闻言随手挑起摊上一只只精巧漂亮的香囊看了看,脑海里不自觉又想起方才在塔顶看到的场景,忽然嫌弃地丢下,面色有些不好看,临走还顺口说了句,“俗不可耐。"
“嘿,这些可是最新的样式,你懂不懂欣赏。”见自己的东西被嫌弃,小贩立马急了。“看你这样子,光是生得一副好皮囊,脾性却是差得很,大过年的还一个人在街上闲逛,一定没姑娘送过你香囊吧?”小贩继续讽刺道。
钟寒舟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阴沉沉地看向那个人,吓得对方立即闭嘴不再多说。
严山见自家主子那要杀人的表情顿感不妙,于是见状赶紧跑上前解围,“公子,咱们去前面走走,不至于为个碎嘴的扫了您的兴。”说着,还对那摊贩使眼色,"别乱说话了,小心你的命!"
摊贩果然缩了缩脖子,感觉一股凉意,不敢多说。
走出香囊摊,严山大致猜出了些缘由,方才钟寒舟追着沈惜辞他们的方向过来的时候心情还是不错的,可自见到塔顶那一幕开始,他的心情就变糟糕了,就连赵倾城都被他留在塔顶一人,于是大着胆子问道,“主子似乎对沈三小姐的事颇为在意,特别是那次命属下在宫中散布二皇子身世的谣言,导致如今陛下对二皇子的态度又冷淡起来,难道就是因为二皇子差点害死沈三小姐吗?”
"你觉得呢?"钟寒舟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严山,是不是我平日里对你太纵容了,才让你觉得可以过问起我的事来?”
听到主子如此一问,严山明白,自己犯了忌讳,于是连声称罪,"属下不敢,属下原以为主子明知道那沈三小姐已然知晓了您的身份却未动过她分毫只是因为她的身份致使您不好轻举妄动,可后来现似乎每次主子对上沈三小姐都有些不同,她的一举一动总能牵动您的心神,所以才冒昧询问的,属下绝无他意!"严山觉得自己这个分析颇有道理,这样说来,那方才因为看见沈惜泽对沈惜辞行不轨之事的时候他突然生气就不难理解了。
“呵!”钟寒舟懒得和他废话,径直回了春月楼。
楼里生意正隆,小厮见他们回来很是恭敬地唤了一声"老板!"
钟寒舟摆了摆手,示意他自己去忙,而自己独自回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