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世子没长手吗?”裴梓淮不悦。
冬雪心里委屈极了,她不敢违抗主母之命,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歉,“世子恕罪,是奴婢的错。”
裴梓淮冷哼一声,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只是反问道,“既然你说你之前来过,那本世子是不是告诉过你们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进我房间?不得擅自动我房中之物,你们就把本世子的话当耳旁风了?"
冬雪咬唇,却是一句话也不敢多嘴。
“回去告诉夫人,本世子房中不喜欢有外人,还望她不要再派人来我院子扰我清净,否则这飞雪苑本世子怕是也待不下去了。"
冬雪闻言,抬头看着裴梓淮,眼眶中泪光闪烁,似是下一秒就会滚落下来。她紧紧地攥着拳头,努力忍住,颤抖着声音问道,"世子,奴婢。。。。。。哪里做的不对,惹您生气了吗?"
裴梓淮自诩不是什么喜怒无常,对下人动则打骂的性子,说起来这些婢女虽然心怀逾矩的心思,可到底也是得了主子的吩咐,也无甚大碍,便也没心思去为难她们,只让他们安分点就是了。“你自回去夫人那里当差,以后不要让我再在飞雪苑见到你,否则本世子便将你逐出府去。”
冬雪见状,也不敢再坚持,连忙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匆匆离开了。
“曹谅。”他大声唤着。
不时,门外出现一个人,“属下在,世子有何吩咐?”
“把这床被褥拿出去扔了,换床新的来。”
曹谅闻言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低头道,"是,世子。"说着便躬着身子将床上的被褥收拾好,拿出去扔掉了。
他心里觉得好笑,自家这亲爹亲娘还真是会找事,前几个月自己这母亲大人往自己院中塞人时,都被自己一个不剩地赶出了飞雪苑,如今又来。也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把这事以讹传讹散播到市井之中,最后竟传成了自己房中美人环绕,享尽风流,平白污了自己的名声。
提起这事儿,裴梓淮又忽然回想起方才沈惜辞说的话,心里更是烦闷了几分,要是被他抓住是谁传谣,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次日一早,沈惜辞还未起身,迷迷糊糊中便听白缇说裴家世子又来薛府拜访了,她无甚在意,这跟她有什么干系,自有薛渡招待。她倒头又继续睡。。。。。。
第三日,又是如此。。。。。。
直到第四日,一早白缇又来禀,说裴梓淮正在正堂与薛渡他们用早膳,沈惜辞便无奈睁开眼睛,脑袋里一片混乱,这裴梓淮这是什么情况?
等到梳洗完毕后去正堂,三人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怎么现在才起来?”裴梓淮语气自然,倒是让沈惜辞有些尴尬
她走过去坐下,盛了碗粥尝了尝,直言不讳地问道,“裴世子这是蹭饭蹭上瘾了啊,莫不是偌大一个侯府还找不出个像样的厨子?”
“窈窈。”沈惜影轻声喝止她。“世子是客人,不可无礼。”
“府中的饭菜吃了十几年,吃来吃去都是那些味道,总归会腻味的,突然觉得薛大人府中的厨子颇有些新鲜感,便想趁此机会多尝尝。"裴梓淮也不反驳,倒是顺着沈惜辞的话讲,仿佛是真的来蹭饭吃。
沈惜辞方才说完方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了,明明主人家就在眼前,人家都没说什么,自己倒摆出一副主人家的语气确实有些失礼,也不欲再呛他。
“姐夫今日要去当值啊?”见薛渡身着一身官服,沈惜辞问。
"嗯。"薛渡点了点头,“今日三皇子回京,午时便会入城了,我们得提前去城门口候着。”
“咳咳。。。。。。”对面的裴梓淮轻声咳了咳,像是在提醒着什么。
沈惜辞抬眼看他,今日也着了一身官服,比平时文雅多了,“世子也要去?”
“自然,朝中凡四品及以上的官员都要去。”裴梓淮回道。
“哦。”沈惜辞才想起来,裴梓淮上次去汉州剿匪得胜归来后,被封为四品轻车都尉。
三人都用膳完毕,只剩沈惜辞才刚刚坐下。
“事不宜迟,世子,我们尽快动身吧。”
“嗯。”
临走前,薛渡叮嘱沈惜影,“今日母亲要搬过来小住,我已命人收拾好栖云苑,就挨着咱们的洪湖苑,届时你带母亲过去熟悉下环境。其余的能不亲自动手的就放着让下人们来,不要累着自己了。”
沈惜影很耐心听他讲完,后催促道,“我知晓的,有窈窈在,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