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缇见也不再勉强,毕竟小姐这些日子奔波劳碌确实有些累,“说来咱们还真是遇到好人了。”
“是啊,不然今晚还不知怎么办才好呢。"
沈惜辞正准备开口,便听门被敲响,随即便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小姐!"
沈惜辞一愣,"万叔叔?"
"小姐,你可是睡下了?"
"还没呢。"沈惜辞从毡毯上爬了起来,撩帘往外瞧,就见万启站在外面。
“怎么了万叔叔?”沈惜辞应了一声。
“小姐一天没吃东西了,这是方才那位苻公子他们给的野鸡和一些粥,你们先垫肚子。
随衣将毡帘拉上了,"小姐,快趁热吃吧,这天气越来越冷了。"随衣说道。
沈惜辞让白缇拿个两个碗,三人分着一起吃,出门在外,沈惜辞并不是太讲究尊卑礼仪,白缇和随衣是自己很亲近的人,说起来其实就像姐妹一样,也不在乎这些繁文烂节。简单应付后,沈惜辞早早便歇下了,也不知怎么觉得身上冷,于是便叫白缇把火生得旺些。
半夜沈惜辞睡得昏昏沉沉的,只觉得全身热,咳嗽不停,嗓子里干涩得像是被人塞了块石头堵住,喉咙痒得让她挠一把,却始终无力。
"白缇。。。水。。。水。。。"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白缇焦急地唤了一声,见沈惜辞面色苍白,冷汗直流,不由担忧她忙将床榻上铺好的棉被拉到沈惜辞身上,盖住她的肩膀,"随衣姐姐。。。快来人醒醒。。。小姐高热了!"
沈惜辞迷迷糊糊听见外头有动静,可是明明已经醒了,可是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她知道自己梦魇了。朦胧中,沈惜辞仿佛又回到了21世纪的前世,那里还有她的父母亲人,可是梦中模糊的身影渐行渐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去。
不知不觉间,沈惜辞感受到自己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沈小姐,沈小姐……”
耳畔响起一阵阵呼唤声,是谁在叫她?
沈惜辞觉得自己似乎是醒了,又觉得好像是没醒,朦朦胧胧间,沈惜辞感觉有人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捏了捏她的鼻子,又喂了一颗药丸给她,随后便又扶着她躺下,这一顿操作便是想醒不来也不行。
"你终于醒了。"
沈惜辞睁开眼睛,入目便是白缇和随衣的脸庞,她的脑袋还是有些晕乎乎的。
“小姐没事的,没事的,你只是着了风寒,吃了药就会好起来的。”一个文人模样的陌生中年男子在旁边安慰道。
“这位是?”
“方才多亏苻公子请的孙大夫替小姐诊治。”万启在旁边安慰道。
沈惜辞才现侧面还站着三个男人,万启、还有叫苻越和孙大夫的两人
“多谢孙大夫,还有苻公子,小女感激不尽。"沈惜辞只见孙大夫在旁边写着方子,苻越则在一旁一言不地盯着,心想,这下完了,自己方才的囧样都被当众处刑了吧。
"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苻越客气道,“小姐身体虚弱,又长途跋涉,难免吃不消,在下建议等明日进了城,在陇州修养几日再启程。”
万启自然是以自家主子的身体为重,随后又叮嘱了几句,见沈惜辞已经疲惫不堪了,遂起身告辞。
待万启和苻越走后,沈惜辞又睡了过去。
次日一沈惜辞便起床,换了件厚重的棉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出了帐篷,就见万启已经在那里侯着了。
"小姐,好些了吗?"
"嗯。"沈惜辞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