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門見山:「王麟的父親有個哥哥,屬於智商低下人群,他很少出現在人前,他在郊區有個屠宰場,你們要找的證據就在屠宰場的地下室里。」
「這都是你剛剛看到的?」鄔予食指中指微勾,做了個「看」的手勢。
江暮雪自動忽略了他話里調笑的意味,接著道:「王麟的大伯已經去世了,他沒有子嗣王麟是唯一繼承人。為了掩人耳目,王麟並沒有繼承這處房產,但派人將那裡圍起來了。」
鄔予會意:「無主之地,自然也不需要搜查證。」
江暮雪笑著點頭,和聰明人說話就是方便。
鄔予凝視著江暮雪,似乎在判斷他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最終鄔予決定一試。
「你暫時還不能離開警局。」鄔予道,「不過你也不是犯人,累了的話可以在我的位置上休息,等我回來。」
這話出口,鄔予愣了愣,好像有點過於親近了。於是他硬邦邦的補充:「不許碰我的資料。」
「我對自己的權利範圍有充分的認知。」
「是是是,很多小屁孩都自認為懂法。」
江暮雪輕笑:「我可能比你見過的最厲害的律師更厲害。」
鄔予好像已經習慣了少年頂著這張人畜無害的臉說著最狂妄的話,他擺擺手告別,帶著小徒弟出了門。
不占用局裡資源的話,憑著直覺相信少年一回也沒什麼。
江暮雪在鄔予的位置上坐下,這位隊長的桌子收拾的並不怎麼幹淨,椅子倒是挺舒服的,還能放下變成臨時的小床,看來平時沒少通宵達旦的工作。
他放下椅子,取下鄔予帶毛邊兒的制服蓋在身上,在周遭驚愕地眼神里,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睡了兩個多小時,被鄔予叫醒的時候,江暮雪睡眼惺忪,難得露出符合這個年紀的清澈的愚蠢。
案子終於有了突破口,鄔予心情大好,看著江暮雪腦門上睡出來的呆毛,忍不住調侃:「比我認識的最厲害的律師更厲害?我剛查了一下,怎麼某人只是高中學歷啊?」
小警員湊過來:「師父,高中肄業,只能算初中學歷。」
江暮雪:……
「你們找到那些娃娃了?」
某人生硬的轉移話題,鄔予含笑不語。
小警員天真的點了點頭:「找到了。」
江暮雪冷笑:「你親眼見過我的神通,竟敢還敢對我不敬?初中學歷?今晚回家的時候,你可千萬別回頭。」
「師父,他嚇我!」小警員哭唧唧。
鄔予嫌棄的看了一眼自家徒弟,對江暮雪說:「娃娃是找到了,上面也有血跡,已經送去化驗了,結果出來對比受害人的,應該很快就能確認王麟的犯罪嫌疑了。」
「不止血跡,上面還有王麟的精液。」江暮雪沉聲,「追加一項檢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