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深敲擊桌面的手一頓。
「所以我想辦法讓那個便宜爹把我送回了國,然後通過謝氏的關係進了這個綜藝。」謝謫笙直到此刻才抬眼看向林鹿深,像是在等待審判:「剩下的前輩都知道了。」
林鹿深沉默良久才道:「對不起。」
謝謫笙極其勉強的湊出了一個笑容,不想再林鹿深面前露出自己狼狽的模樣:「不關前輩的事情。」
他深呼一口氣,站起身:「入秋了,外邊天氣涼。前輩在這裡休息吧,我出去。」
林鹿深想攔人,但謝謫笙卻已經走了出去。
屋外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已經睡著了,只留了幾盞圍牆上的小燈。謝謫笙的身影就那麼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屋裡寂靜的如同死地,林鹿深掃了眼電視上唯美的畫面直覺的刺眼,直接暗滅了屏幕,把自己摔在床上,又手臂蓋住了刺眼的光芒。
縱然是上輩子的沈鴞也沒能讓他這般的……心疼,心疼的想要抱一抱那個倔強的身影。
他知道自己不應該陷進去,也知道自己不應該攪入豪門紛爭,更知道自己刺了應該離他們遠遠的。
可是做不到。在他答應再接一期節目的時候林鹿深就知道自己徹底動心了。
他任由自己的思緒蔓延,一會兒再構想上輩子謝謫笙五年出現到底去了哪裡,一會兒又在想也許現在和那個時候完全不一樣,甚至在想如果自己真願意在一起那又該用怎麼樣的籌碼站在他們家人面前。
信馬由韁的思緒最後被敲門聲打斷了,門外傳來謝濟澤優雅禮貌的聲音:「林先生睡了麼?」
「請進。」
謝濟澤只掃了一眼就知道大致發生了什麼事,同樣也十分開門見山:「看來那小子又失敗了。」
林鹿深起身給他倒了杯水:「謝先生這麼晚來,有事?」
謝濟澤坐在沙發上:「自然是為了謫笙而來,如果可以,我希望您能配合顧醫生的治療。」
「如果治療成功,林先生想要任何報酬我都可以答應。」
實際上這個請求完全乎了林鹿深的預想,根據謝謫笙的變現,他似乎並不喜歡,甚至有些厭惡後來的再生家庭,對這個便宜哥哥也沒什麼好臉色,但是謝濟澤竟然會來關心謝謫笙,這多少有點在他的意料之外。
「謫笙應當也和你說了不少家裡的事。」謝濟澤注意到了林鹿深眉宇間的反感:「看來連那段治療的事情也和你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