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别于沉香焚后显香,其物与寻常时亦散清凉香甜的气味,其味凉而直击灵台。
若焚,且其香不似沉香单一,具灵性。头香、本香和尾香之变化明显,甚至随时间和季节变幻而异。
上者曰莺歌绿,色如莺毛,最为难得;
次曰兰花结,色嫩绿而黑,
。。。。。。"
岳掌柜的声音越来越低,读到最后已经微不可闻。
他当时断定老许的手串为假时,有多么的张扬和自信,现在他就有多么地懊悔。
没想到,自己堂堂一个珍宝堂的掌柜,却还不如一个衣衫破烂的小姑娘。
“有小注,继续读!”
丘老的声音严厉之中透着威严。
“小注,迦南质松而膏腻丰,入水半浮不沉,切不可同普通沉香同等而论。
此物乃旷世奇珍,数百年不可得一块,其状无大者,多驳杂如缕。
传闻千年前有德高僧,曾于弱水之中,得一三寸高迦南,取半寸圆珠数枚,供奉于佛前,价值连城。如有得见者,皆有大福缘。。。。。”
岳掌柜的脸上青一块白一块,他扑通一声跪下,嘴里嗫嚅再三,却是解释无力。
“蠢材,蠢材!
异宝现世,你身为珍宝堂的掌柜,却将珍珠当鱼目。
平日里只想着安插亲友入堂当差,却忘了身为一堂掌柜的本分。
把账本交出来,贪墨的银两吐出来,这差事,还是去了吧。。。。。。”
"丘老!不要,我错了,我改。
是我猪油蒙了心,见赵家打压咱们厉害,怕珍宝堂朝不保夕,起了不该有的私心。
我错了,今后我好好当差,《奇珍异宝录》好好背,好好看,求丘老看在我多年勤勉的份上,饶了我这次。。。。。。”
岳掌柜的头磕得震天响,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背后小打小闹克扣点抽成的小心思,丘老早就洞穿。
“算了,丘爷爷。
迦南这等灵宝,也讲缘分的。
买走迦南手串那人,既然出了百金补偿老许,显然是懂得其价值的,这是她的机缘。
我们甘家机缘未到,就不强求了。
甘家式微,这几年受我拖累,九成的铺子都兑了出去,底下人心思活动起了二心,也属正常。”
甘少棠脸上淡淡的,不喜不悲。他看着窗外照进来的阳光,眼神游离,似乎是心灰意冷,整个人飘然尘嚣之外。
半晌过后,那清冷的声音最终说道:
“人心起,不必留。
贪墨的银子就此算了。
红拂,喊人进来,收缴账本,盘点库存,给岳掌柜开二百两遣散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