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曼,你给我听好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污蔑我方家,我们暂时忍耐了不是怕你,是不想起争执给各位官爷添堵。但如果你还不识趣,我不介意替孙家教训教训你这张招祸的嘴!”
方舟舟的耳光来的又快又准,打地孙小曼一个趔趄,歪倒在地上。
“你,你敢打我?”
方舟舟没有理会她的质问,反而是冷冷的看向了孙家的方向,语气平淡地说道:
“你们孙家的狗,反复跳出来叫唤,是你们孙家的意思么?我希望你们认清自己的身份,现在大家都是流放犯,谁二也不高谁一等。这个时候,凭本事吃饭填饱肚子,有命活下去才是正事。如果还有人跳出来拿着这规矩那规矩的编瞎话栽赃我方家,可别怪我方家翻脸不认人!”
“哦?方姑娘,你打人不对,还有理了?方家叛国通敌,是大盛的罪人,我倒要看看你这罪人怎么翻脸不认人?”
辛副队从一边过来,手按在鞭子上,蠢蠢欲动。
“官爷,她打我~~”
孙小曼单手撑地,半边脸上顶着通红的巴掌印子,冲着辛副队哭唧唧。
辛副队的鞭子唰地一声,抽了出来。
“辛官爷,我尊你一声官爷,不是尊你的人,是尊敬你穿的这身衣服。
我方家男儿顶天立地,在边疆抛头颅洒热血,命都贡献出去了,保的就是大盛的安稳康泰,保的就是你们有饭吃有酒喝,保的你的父母妻儿不被人欺凌。
你们瞪大了眼睛好好看看,如今我方家蒙冤被流放,能活着踏上流放路的,都是什么人?
是老人,女人,寡妇,孩子!
为了大盛和平,我方家贡献如此,到底是不是大盛的罪人,天自知地也自知。
方家不用你在此定罪。
你穿着这身衣服,你好意思替那么一个东西出头,来折辱我方家儿郎的亲眷?”
方舟舟手指孙小曼,身子挺直,怒目而视,毫不畏惧地站在了辛副队的面前。
“你这是要造反?!”
辛副队白面转成了铁青,胸膛起伏剧烈。
“辛官爷,我方家男儿不惧生死,我方家女人也不怕事的。这几天我们安分守己,不惹是非,不代表我们怕了谁。”
老夫人的声音不高不低,一字一句,伴随着盲杖的声音,敲在了在场每个人身上。
大嫂扶着她,快步的走了过来,将方舟舟护在了身后。四嫂也走上前来,昂挺胸,杏目炯炯。
三嫂也跟在众人的后面过来,坚定的站在了一侧。
一时间,方家的女性们筑起了一道坚实的防线,将方博文和方舟舟兄妹牢牢守护在其中。她们几个平时并不引人注目的女性,联合起来却展现出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坚毅气概。
几个在附近警戒的官兵,互相对视一眼,从四周合围了过来。
场上的气氛,一时剑拔弩张起来。
“是啊,就算方家叛国通敌,那也是由皇上定夺。方家为了大盛几乎死成了绝户,那功劳是实打实的,着实没必要为难几个妇孺。。。。。。”
“逆子,闭嘴。莫要给崔家招祸!”
“爹,你就知道打我。我说的是实话么。。。。。。”
裴太傅和裴浩然的争执又起。
"裴家大朗,老夫认为你说的很有道理。“
淳于羊隔空嗷了一嗓子,被淳于垒赶紧捂着嘴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