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就是前家主的嫡次子张老爷子,他好医不好文,经常背着药匣子走乡串户,十里八乡地做郎中治病救人。张家族老曾经把他腿打断了,也没有挡住他自降身份捣鼓医术。
偏偏他们家的下一辈里,也就是张家现任家主的弟弟张天厚,也是个医痴。
他从小赖在他族叔张老爷子身边,不仅学了一身上好的医术,那对医术一道的痴迷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方舟舟见那店小二眉飞色舞唾沫横飞,不由的感叹,天生我材必有用,这店小二不去说书真是可惜了。
“方姑娘,你手中的令牌就是这张天厚张老年轻的时候张榜放出来的,当时在咱们出云城还成了一大盛事呢。”
店小二仔细观摩后,双手恭恭敬敬把令牌还给方舟舟,嘴里继续说道:
“当年张老去上京城当了一年御医,不知以为何事却是辞了差事,返乡后背起他叔叔的药箱,当了一个游方郎中。
这些年他游走在附近的几个州,专门挑着疑难杂症诊治,被他救下性命之人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多,大家背地里都喊他‘张神医’。
不过他自己不在乎这些名声。
后来,见他也算闯了一些名堂出来,张家默许了他济世救人的做法,特意给他在出云城开了药堂。
他在药堂开业那天就张榜,言明广纳贤言,在医途药道上对张家有特殊贡献者,可获赠镌刻张氏药堂令牌一枚。”
店小二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了方舟舟一眼,然后说道:
“这令牌一共三枚,
听说第一枚令牌赠给了一位得道高僧,
第二枚令牌给了梵净山上的医道人,
他们两位都是耄耋老人,倒也没有听说拿着令牌同张家索要什么。
姑娘你年纪轻轻,居然有本事能拿到这仅存的第三枚令牌,难道您有仙术在身?”
“嗯哏!咳咳!”
掌柜的听着小二越说越离谱,在柜台后面不悦地咳嗽了几声。
店小二听了掌柜的提醒,赶紧自己轻轻打了自己嘴巴一下,十分抱歉地冲着方舟舟笑了笑。
“小二哥,多谢你。
我倒没有什么仙术,不过这令牌的确是一位张老郎中亲手赠与我的。
我不知道我认识的张老郎中是不是你口中的张神医。
不过,我之前答应了他一件事,正准备去张氏药堂走一趟呢。。。。。。”
方舟舟的话虽然是对小二说的,不过她的眼睛看的却是秦虹。
秦虹肉眼可见地叹了一口气。
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心中是清楚的,那张老郎中本名的确是叫张天厚。之这些年,自己只感觉他人忠厚医术好,对流放队受伤的弟兄们医治得当,收费还不高,却不知他居然有这么大的来头。
“方姑娘,我正好也要抓药。
这样,今天外面不太平,我去和他们交代一下,换身常服,半个时辰后,咱们在大堂会合,我亲自陪你走一趟。”
方舟舟闻言大喜,能让她出门就中,秦虹怕自己惹乱子想亲自押送,她倒是半点不在意。
一个时辰后,张氏药堂。
出云城虽然半解封,但街上往来的人比平日里少多了。
张氏药堂在出云城最繁华的地段,大大的楼宇占据了小半条街的位置。可能是今天的特殊情况,药堂里除了坐诊的大夫,病人倒是没有。
药堂一共分上下两层,下层卖药,上层看诊。
尽管整个药堂装修的古色古香,但方舟舟眼中更为看中的是药堂的按照功能划分的构造,
一层药房各种药琳琅满目自是不必说,
二层的居然在内伤病,外伤病分区之外,还特意设立了妇儿区和疫病区。
在她的眼中,这简直就是一个初具规模的小型全科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