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冷涼聲音生硬響起,神夜肯定一點頭。
他有些不好意思,對著散兵誠懇道,「不會有下次了,阿帽,我向你發誓!」
散兵的語氣生冷:「……不會再有下次?」
他的話聽起來屬實算不上高興。
神夜十分理解阿帽現在的情緒。
代入阿帽的身份,如果是他被一直以來當作是朋友的傢伙突然醉後撲倒,怎麼反抗都不可行,朋友不僅對著自己突然長出來的狐耳又捏又玩,還上嘴去含咬。
……想想都覺得過分!
神夜忙不迭點頭,語氣儘量放輕,小心翼翼道:「我再也不會不徵求阿帽你的同意就去捏耳朵,更不會去、去……」
神夜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更不會去推倒阿帽,還很過分地咬阿帽的耳朵!」
門外,
急匆匆欲要推門而入的狐千代動作一頓。
門的隔音不太好,站在門口,內里交談聲聽得一清二楚。
神夜的炸裂發言直衝狐千代腦門,綠髮巫女只覺眼前一陣發黑。
狐千代有些崩潰,就一個晚上不見,神夜這傢伙……怎麼什麼都搞上了。
門內,
神夜抬起臉,有些期待地等著來自散兵的回答。
他已經盤算好了,只要阿帽同意和他做摯友,他會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給阿帽,話本上說過了,人一生只會有一個摯友。
獨一無二的存在,當然只有阿帽!
「呵……摯友。」垂下眼,紫發人偶自諷般嗤了聲,表情變換。
神夜條件反射覺得有些不對勁。
阿帽現在這副樣子……難道他還忘了什麼,還有什麼沒有想起來嗎?
散兵壓近,兩人身軀間空隙被緊緊壓縮。
雙紫眼瞳對視,神夜不由得放輕呼吸。
他察覺到一點近在咫尺的危機,嘗試著輕聲安撫,「阿帽……」
「噓。」
冰涼的指節代替溫暖的呼吸,緩緩覆及唇瓣。
神夜緩緩睜大眼睛,杏仁狀的眼角微微上挑,滿是驚疑。
難道……阿帽這是要報復回來嗎?
可是他沒有長出狐狸耳朵……不能被揉捏含咬啊。
散兵視線微垂,在神夜摻雜不解的面龐上靜靜注視。
指腹微壓,觸到唇瓣上細小的傷口,神夜嘶了聲。
眸色暗沉,人偶動作更進一步,指骨抵開柔軟唇瓣,指節緩卻沉沉探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