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景仁宫,皇后早已命人准备了清香的解酒茶,为的就是缓解皇上因这场宴会而过度饮酒的不适。这杯茶,不仅仅是简单的饮品,更是她身为皇后对皇上的关心和照顾。
皇上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茶香在唇齿间流转,似乎带走了一些酒意。然而,他并未继续品饮,而是将茶杯轻轻地放下,那动作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疲惫和无奈。
皇上和皇后面对面坐着,却像是两个陌生人。他们之间的氛围,与其说是夫妻之间的亲密,不如说是礼貌的陌生人之间的客套。
剪秋走进来,打破了屋里尴尬的气氛,“皇上,皇后娘娘热水已经备好了,还请皇上和皇后娘娘前去沐浴。”剪秋毕恭毕敬的说道。
“嗯,”皇上冷淡的回应了一声,站了起来。皇后赶紧跟在后面说:“皇上今日喝了不少酒,泡浴的水不宜过热。”
皇上心中感到一阵烦闷,皇后整天就会唠叨这些无用的事,听的他耳朵都起茧子了。他点点头,说:“这些事苏培盛都会处理好的,皇后不必担心。”
说完就大步流星的去了外间。
皇后坐在椅子上,无力的叹了一口气。她不明白皇上为什么就看不到自己的爱意,反而一再的去宠幸妃妾。
二人沐浴更衣之后躺在床上,又是无话可说。
就在这时,皇上突然感到身体一阵燥热。他又不是什么童子鸡,自然明白这种感觉是什么。
皇上心中感到一阵恼怒,他不敢相信皇后竟然敢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争宠。他张了张嘴想要呵斥皇后,却感到一阵口干舌燥。
皇上不自在的坐起来,皇后赶紧关切的问:“怎么了?皇上?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是不是今天喝酒太多了?”
“皇后!”皇上感到十分恼怒,却又怕外面的人听到,他压低了声音愤怒的质问,“你是大清的国母,中宫之主,怎么能用这种手段呢?”
“皇上,你在说什么呀?臣妾怎么不明白?”皇后只觉得一阵委屈,她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这么说,同时又感到一阵心虚,难不成是皇上现了自己对后宫嫔妃的子嗣下手之事吗?
可是此时她也现了皇上的不对劲,皇上的脸色通红,双眼迷离,目光也涣散了。皇后张了张嘴,想说此事并不是自己所作所为。可是皇上却不给她解释的机会,翻身压了上来。
二人好一番云雨,皇上泄了一通后就让苏培盛备水了。苏培胜心中也觉得十分奇怪,皇上和皇后这几年都没有鱼水之欢之事了,怎么今晚又?但是他还是赶紧让人准备好热水伺候皇上。
皇上冷漠的享受着奴才们的伺候,对苏培盛说:“去查!皇后宫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当的东西?”
苏培盛心中已经赶忙低头应了一声。就安排人去调查皇上口中所说之事了。
洗漱完了之后,皇上也没了质问的力气,沉沉的睡了过去。皇后也已经被剪秋服侍着重新换好了衣服,她躺在床上心中非常忐忑,既担心皇上会来质问自己,又担心皇上什么都不问就直接给自己定了罪。
没想到皇上真的什么都没问就躺下睡了。皇后看着皇上的侧脸,心里想着刚才的事情。最开始她心中是觉得难以置信的,但是最后又觉得心中有一丝莫名其妙的情愫在蔓延。
次日一早,皇上早早的就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他瞪大眼睛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皇后,想起昨晚的事情,心中更是一阵恼怒。他怎么会这么糊涂,竟然中了皇后的计策,做出这种荒唐的事情。皇后又怎能如此不顾中宫的体面做出这种事情呢?这样的人!这样的人!简直连菀菀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皇上坐起身来,看着窗外微微亮的天空,心中却是乱成一团。他想起自己一直以来对皇后的冷淡,想起她每日的唠叨和抱怨,心中更是一阵厌烦。
皇上不耐烦的翻身坐了起来,自己穿上衣服,走出了寝宫。外面的空气让他感到一阵清新,但是他的心情却是依旧沉重。他想起自己身为一国之君,竟然被皇后用下作的手段迷惑,这让他感到十分羞愧和愤怒。
苏培盛一直睡在耳房里,小厦子听到皇上起床的声音,赶紧把自己师傅也叫了起来。看见皇上这时就起来了,苏培盛大吃一惊。他小心翼翼的走到皇上身边,“皇上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早就醒了?皇后娘娘这儿?”
皇上一言不,一个人往前走。苏培盛想到昨晚生的事,心中一阵暗暗叫苦。但是脚下却不敢停留,赶紧跟着皇上回到了养心殿。
皇上走进养心殿,苏培盛也赶紧跟着走了进去。一进去,他就麻溜的跪在了地上。看到皇上的脸色不好,苏培盛心中也是一阵忐忑。皇上坐在椅子上,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问道:“昨晚的事情,怎么处理的?”
苏培盛心中一惊,他知道皇上指的是什么事情。他赶紧低下头,恭敬的回答道:“回皇上,昨天晚上彤史已经记过了。皇后娘娘那边……奴才已经让人去查过了,只是现在还什么都没查到。”
“皇后一直都很擅长用香,这些事你就不用查了,朕让夏邑亲自去查。你起来吧,悄悄的去太医院给朕把章弥叫来,别惊动了旁人。”皇上想了想,闭着眼这样说道。
“嗻,奴才这就去办。”苏培胜赶紧麻利的站起来,亲自去太医院把章弥给带了过来。
章弥仔细的给皇上把过脉后,恭恭敬敬的对皇上说:“皇上的脉象并无不妥,只是稍微有一些气滞火旺。至于皇上所说之事,兴许是微臣学艺不精,并没有从脉象中看出皇上中药的痕迹。”
章弥低着头把这些话说完,感觉这样冷的天气自己都出了一身的汗。
皇上沉默了片刻,“好了,朕知道了。”他用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桌子,“章弥,你年纪也大了,等年后开印之后就上书乞骸骨吧。至于今日之事,真不想听到任何一点与朕和皇后不利的消息传出去,你明白吧。”
“微臣明白。”章弥一个头磕到了地上,心中也知道自己为皇上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能有今天这样的“待遇”,已经算是皇上格外开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