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敛这边攻城的第十八天,依旧跟之前一样雷声大、雨点小地攻城一波,就像是日常训练,然后就早早地鸣金收兵,回大营里休整去了。
哲州府城三万精兵的守军,在连续十八天的消磨当中,已经阵亡了将近五千,还剩两万五千左右。
许敛这边的精兵,损失不到八千,战损比1比2还不到,只有1比1。6,对攻城方来说,这是已经很小的损失了。
要知道,在正常的攻城战当中,战损比会达到惊人1比5,甚至1比1o,也就是对方死一个人,自己这边需要付出十个人的代价。
即便加上沿途攻打关卡、据点和要塞阵亡的四千多精兵,许敛这边精兵营的总伤亡人数也才一万二,还有八万八的精兵,兵力非常充足,可以说优势非常大。
至于,两万一的武者级护卫营,依然按兵不动,每天都在大营里训练,就等着拦截敌方的支援。
可是,半个多月过去了,敌人一点支援的意思都没有,并且,还不停地收缩防线,这让许敛隐约明白了敌人的意图,估计是要放弃哲州府城了!
知道了这一点,许敛更不急了,干脆下令停止攻城,对哲州府城围而不攻,进一步减少损失和消耗。
哲州府城墙上,剩余的两万五千精兵守军疲惫地瘫坐在地,连续十八天,不敢离开城墙半步,吃睡都在上面,被折腾的够呛,精神压力实在太大了。
在投石车、撞门车、移动高塔十八天的持续进攻下,坚固的哲州府城墙已经千疮百孔,摇摇欲坠,崩塌也只是迟早的事了。
所有守军都知道,哲州府城肯定守不住,唯一支撑他们坚持下去的就是援兵到来的希望,可一天天过去,连半点援兵的影子都没看见,这让他们每个人都是心里沉到了谷底,充满着不甘和愤怒。
“援兵呢?援兵在哪!”
“我们仅仅三万精兵顶住了镇远王十万精兵和两万一武者级护卫整整十八天!不敢说多么大的功劳,最起码没有给哲州府丢脸,王爷就这样把我们放弃了?”
“可悲,可笑,我们就像是大海里的一块礁石,顶住了汹涌而来的巨浪,我们敬仰的王爷却连一个援兵都不敢派来,更不敢出动武者级亲卫营,连跟镇远王碰一碰的勇气都没有。”。。。
守军的统领是一个络腮胡子的年轻男子,名叫洪都,原本只是皇城的乞儿,被二皇子收拢培养成为武者亲卫,跟着二皇子从皇城来到了南部的封地。
因为他习武天赋很不错,达到了七品武者的实力,加上胆大心细,被二皇子提拔到了哲州府城担任守军的统领,可以说是手握重兵的一方大员了。
此时,他也是脸色阴沉,凝望着远方,那是南部最大州府城的方向,王爷的王宫就在那里,他作为王爷培养出来的亲信,当然更是非常敬仰王爷,可王爷迟迟不派援兵,让他感到了寒心和失望。
他却不敢说王爷一句坏话,因为妻儿老小都住在王宫的旁边,只能对着城外十里的镇远王大营方向破口大骂,鼓舞士气,“镇远王这个鳖孙!
打又不打,退又不退,实在是卑鄙无耻,就想守株待兔,伏击王爷的援兵,王爷智慧过人,当然不会上这样恶当!
大家尽管放心,王爷迟早会想出办法解救哲州府城之围!”
听得此话,两万五千精兵半信半疑,真的是这样吗?
又过了几天。
守城的第二十二天,两万五千多精兵没有等来支援,却等来了一纸降书!
没错,就是降书。
王爷命令他们所有人放下武器、打开城门,向城外的镇远王投降。
两万五千精兵都是惊呆了,说好的援兵呢?
他们还没放弃哲州府城,王爷却先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