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你二弟先定亲,不过你如今也年纪不小了,该考虑成家的事了”赵锡永状似好意地劝道。
娄江阳敷衍地点头“沁园景致优美,我就不打扰你们夫妻二人赏花了,公主殿下,赵兄,来日再会”
“再会”庆嘉朝他微微颔。
娄江阳离开后,赵锡永带着庆嘉在沁园里逛了一圈。两人一边走一边看。
今日赏花宴,沁园被隔成了三个区域,最里头是未嫁贵女们赏花饮酒展艺的区域,再往外是贵族男子和出嫁妇人活动的区域,最外边这圈人就杂了,既有寒门学子,又有高僧道长,连一些商贾也能进来参观一二。
庆嘉没在里层待太久,那些人都认识赵锡永,她在里面大家都放不开。外层的人就不同了,大家谁也不认识谁,只为赏花而来。
会作诗的乘兴而作,不管好坏,周围的人均拍手叫好。抚琴的人择一空地,席地而坐,伴着花香开始抚弄琴弦,周围人愿意听的驻足欣赏,不愿意听的安静离开。
“这外面要比里面精彩一些”庆嘉不由自主地感叹道。
赵锡永也赞同地点头“里面哪是在赏景,倒像是借机攀附权贵”
庆嘉瞥了他一眼没再说话,因为赵锡永初到皇都时,被人排挤,所以现在对皇都的勋贵们也没什么好态度。
临近中午,悦来酒楼的伙计用食盒将菜品点心和茶水酒食运进里层供贵族食用。
外层的人只能闻闻香,有钱的出去寻间馆子打打牙祭,没钱的只能从身上摸出自带的干粮饱肚。
“公主,我们进去吗?”
庆嘉转过身,走向门口的位置“不必了,这会儿进去太扫兴,我们还是回府吧!”
赵锡永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心里想着接下来的行动,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驸马看上去心情不佳,是还不想离开吗?”庆嘉特意放缓步子让他追上自己。
赵锡永心中一凛,故作镇定道“并非如此,我只是在想该走哪条路回府,现在主道上人群拥挤,马车不易通行,不如改走小道”
“驸马决定就好”庆嘉没了兴趣,弯腰坐进马车。
小道路面狭窄,且多碎石,马车行在其上十分颠簸。庆嘉扶着车厢壁,面色白,额头上冒着冷汗。
芍药见主子如此痛苦,不由得埋怨了几句“这找的什么路啊!”
“驸马也不是故意的,切不可胡言!”庆嘉忍下胃里的翻腾呵斥道,只是她声音极小,语气也不甚严厉,在芍药听来一点也不像是在教训自己,倒是像平时的吩咐一样。
而马车外的赵锡永借着习武之人的能力把里面主仆俩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庆嘉的维护让他既心动又愧疚,只是想到那封信他又神色一转,无论如何这场戏都得继续做下去。
马车行至一个密林,道路两旁突然窜出来几个灰衣大汉,他们蒙着脸,手里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