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走前面,有危险也是我先面对。”小草哥哥是这么说的。
那时少年蹲在她身前,分明自己也很狼狈,可还是先将她身上草屑打扫干净,最后抓住她的手摊开,发现没有擦伤后才松了口气。
小草哥哥起身随意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即使自己面上有擦伤,可还是笑眯眯牵起她的手,松了口气庆幸道。
“幸好小暮没摔到。”
如今回想,发现宁培言简直是漏洞百出,他所有习惯都有小时候的影子,凭什么觉得她不会认出他。
邢暮收回思绪,心间被莫名情绪侵染。
“如果有事的话,你打算怎么办?”邢暮忽然开口。
宁培言愣了愣,“当然是去看医生。”
“我现在,确实有些不舒服。”邢暮望着他眼眸,自己也说不清这话里藏了几分真心。
她确实不舒服,但并非身体上。
幼年时以为早死的玩伴,其实一直在自己身边,第一次重逢就把人睡了,而后还试图一直瞒着她,这种落差难得让邢暮产生情绪波动。
而她的精神领域,也因这种情绪而隐隐不适,但尚能忍受。
她说完这句话,男人便瞪大眼眸,抬手抓着她小臂离开,似乎下一瞬就要把她塞进医生屋子里。
邢暮顺着他的步伐走了两步,然后抽开小臂反握住对方手腕,浅色的眸子弯了弯,再开口时语气平静许多。
“逗你的,走吧。”
宁培言当然不信这种说辞,而且他也发现邢暮的体温比正常体温要高些。在女人拉着他回到房间时,他将异样告诉了医生,医生总会比他有办法。
赵医生的面容严肃下来,她瞥了眼宁培言,后者自觉意识到,离开时还贴心带上房门。
屋里只剩两个女人,见好友观察自己,邢暮扯了扯嘴角无奈道:“真没事。药剂反应,他不知道,所以有些担心。”
“那你都想起来了吗?”
见好友点头,毕竟是人家私事,赵医生识趣的没多问。
在确实只是正常反应后,赵医生松了口气开始闲扯,“啧啧,你家Omega真体贴啊,离开你一会都不行,刚才在屋子里就一直心神不宁的。”
邢暮问道:“他身体怎么样?”
“都没问题,孩子也很健康,按时做产检就好了,就是有一件事很严重。”赵医生大喘气的停下话语
,从座位起身来到好友身前,面色十分正经。
“什么事?”邢暮神情亦严肃起来。
“我上次不是和你说了吗,要多给他信息素抚慰,信息素如果不够,严重的话甚至会影响胎儿的发育,别当成小事。”
提起这个,邢暮自知是自己过错,顿了顿才开口,“前些日子确实有些忙,过几天就好了。”
下周训练营考核结束,她有一个暑假的时间陪着宁培言。
“你身体没问题吧?”赵医生忽然看向她,邢暮刚欲开口,对方促狭道,“要是有问题的话,我这有药,吃了肯定行。”
意识到好友是在揶揄后,邢暮失语一瞬,瞥了眼门口没做声。
她自然没问题,就是不知道宁培言有没有问题。
并且,在得知对方就是幼年玩伴后,再回想杂物室那夜,邢暮心间总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男人生涩颤栗,即使没看见表情,也能感到到身体的挽留与不舍。在她抽身离开时,他更是狼狈坐在地上,低头喘着粗气,什么话都说不出。
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童年好友睡了,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快出世的孩子,换谁怕是都不能很快接受。
赵医生还在恨铁不成钢的开口,“你怎么忍得住的,孕夫诶,吃起来很香的,一辈子就那么几次。我家那位怀孕的时候,每天都要、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