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暮摇摇,安静的等待对方的话。
少年饮了一口她倒的茶水,半晌后才开口,将邢暮刚才的话信以为真。
“我哥哥他、他以前生过一场病。”
“什么病?”
宁司安蹙起眉,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对,但他还是道:“我哥哥他……曾经毁过容,做过手术。”
邢暮动一顿,抬眸径直盯对方。
宁司安还在苦恼,他自顾自道:“也不算毁容,他小时候生了一场怪病,好
()了以后就和小时候长得不太一了,性格也变了很多。”
一股莫名的情绪划过心底,邢暮蹙了蹙眉,“还记得是几岁发生的事吗?因为什么?”
宁司安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我哥哥十四五岁吧。”
那时候他还很小,宁司安也不知道怪病具体是什么,他只知道哥哥失踪了大半年,被抬回家时整人都变得极可怖。
快瘦成纸片的身板,脸上古怪的血丝,还有躺在治疗舱中插满的管子。每次深夜的咳嗽与呕吐,都有一种扭曲的沙哑感。
家族对此讳莫如深,并不许任何人谈论,也不允许宁培言出房,只有宁司安会将饭打好,放在哥哥的仪器旁。
他害怕那的哥哥,在对方能下地的第一天,他被哥哥的模吓得尖叫出声。
然后哥哥垂下,和他道歉后挡脸回到了房内,从此带上遮脸的面具,再不愿意迈出房。
宁司安和哥哥道过歉,也获得了原谅,后来哥哥的病慢慢好了,脸也逐渐恢复成正常人的模。
他也才后知后觉注意到,哥哥长得没有以前漂亮了,也没有以前爱笑了。
在那之前,哥哥曾是宁家最好看的男孩,小时候甚至曾有别的家族的alpha来询问,能否‘买下’宁培言养在自己家里。
宁家家主虽不重视这很大可能分化成Omega的男孩,却也没不堪到随意决定孩子命运的地步,她询问了宁培言的意见,得到结果后便婉拒了这件事。
也正因这件事,哥哥也不爱和那群同龄的孩子一起玩,他总一人不知道跑哪里去。
后来他们二次分化,他和哥哥都是被驱逐的Omega。在家族检测中,哥哥被单独留在房内,宁司安大胆子在门口偷听,他隐隐听见关于改写信息素与基因的话题。
他的哥哥,似乎被什么改变了信息素基因。
宁司安收回思绪,他对邢暮道:“我哥哥他小时候长得很漂亮,比我好看很多,出事后他就不太爱说话了,在家养了好几年的病。”
“暮姐姐,我确不想他和你在一起,但是现在说这些也没意义了。”他看邢暮,眸中真诚又难过。
“我想说,我哥哥他人真的很好。”
出于亲情的私心,宁司安没有将当年在门口偷听的内容告诉邢暮。
事已成定局,即使对方是暮姐姐,他还是希望哥哥未来能好过一些。
怪病、消失三年的体检报告,恰好能对得上。
邢暮看身前陷入低落的宁司安,没有像小时候一揉揉他的发,只是给他拿了块小时候爱吃的曲奇饼干。
宁司安看曲奇,忽然没没尾的说,“哥哥他也会做曲奇饼干。”
邢暮不太理解的看他,每过烘焙课的Omega都会做饼干,这有什么可说的。
“没什么。”宁司安收回视线,
这顿午饭结束后,邢暮邀请道:“去看看他吗?”
宁司安看终端忽然加塞的通告,他抿
起唇(),今天不了。
看一辆黑车停在宁司安旁边?()?[(),邢暮了然点点,并没有再问。
邢暮回到家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