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一天的Omega当然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抱着被子躺在床上,唇角止不住勾起,在压下心间暖意后,很快进入睡眠。
这是十几天来,宁培言睡得最踏实的一天。
以至于生物钟短暂性失灵,第二天醒来时,宁培言是被终端震动吵醒的。看了眼时间和来电人,男人怔了怔,眸中迷糊睡意顿时消散许多。
竟然已经快十点了。
“哥哥,我到了院门口了,你在家吗?”接通后,宁司安的声音从终端传来。
宁培言连忙嗯了声,都没来得及洗漱,匆匆批了件外套便下楼去开门。
大门口,宁司安正蹲下身子,隔着闸门和小白玩的正欢,毛茸茸的星兽翻来肚皮,友好的欢迎来人。
“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宁培言将门打开,语气带着歉意。
“那有什么的。”宁司安满不在乎,他停下摸毛茸茸的手,将门口的半人高的大箱子拖进来。
里面也不知道装了什么,看起来异常沉重。宁培言正打算抬手帮他一把,宁司安顿时停下动作瞪大眼,目光盯着他已然遮不住的小腹,满是不赞同。
“你快别动手,自己都快生了不知道吗,还敢干这些重活,我要告诉暮姐姐!”
被自己弟弟训了一顿,宁培言只好缩回手,在宁司安费劲吧啦把东西运到屋里后,他忙给弟弟倒了果汁。
宁司安擦干额角的汗,接过果汁几口喝完,亮晶晶的眸子四处扫了一圈,才问道:“哥哥,暮姐姐她人呢?”
看着宁司安好奇的模样,宁培言只好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简单说了遍。
宁司安听完惊诧不已,急忙询问,“那暮姐姐她还好吗?”
“还好,她说快出院了。”宁培言将果汁又续满,提到邢暮时,男人语气不自觉带上柔意。
“那就好。”宁司安又喝了口饮料,这才意识到什么,他放下杯子把大着肚子的哥哥拉到沙发上坐下。
“哥哥你
别忙活了,快坐着休息吧。我把东西拆开,你告诉我放哪,我帮你放好。”
宁司安买的大多都是婴儿玩具,从拼图到摇摇木马都有,他第一次给孕夫和宝宝送礼物,去婴幼店都是店员推荐什么就买什么。
小孩子嘛,肯定要玩玩具,宁司安觉得送玩具肯定不会出错,他小时候就喜欢玩。
“对了哥哥,还有一些没有到,我过两天再给你送来。”
宁培言看着这一大箱子东西,又看向自己弟弟,没忍心说宝宝出生后一时半会儿玩不上这些玩具,只能先放在一楼杂物间。
杂物间平时没什么人来,打扫的也少,房间也终年昏暗。宁培言将灯打开,细小的灰尘顺着灯光飞扬。
宁司安将箱子推到墙壁边上,又挤了挤,试图再腾出些地方,奈何刚挤一下,旁边的杂物柜上传来啪的一声,把宁司安吓了一跳。
只见地上躺着个手掌大小的相框,它大概是夹在杂物柜后面,被宁司安一挤就掉落下来。
哥哥大着肚子不方便弯腰,宁司安抢先一步将相框捡起来,下意识翻过来看照片。
宁培言也盯着那相框,从他的角度恰巧看不见相框正面,只能看见自己弟弟蹙起眉,疑惑开口。
“这是什么?”
宁培言抬手接过来,他这才看清,相框里镶嵌的不是相片,而是一张塑封的标本纸。
是一颗早已干枯的狗尾草绳结。
宁培言拿着相框无言半晌,因为年代久远,即使有塑封,里面的狗尾草也早就干碎枯黄,似乎碰一下就会成碎渣,相框也积了一层落灰。
甚至因为刚才的磕碰,银白的相框边缘已经掉漆,露出破败漆黑。
“哥哥,怎么了?”见宁培言半响没有开口,宁司安忍不住好奇问,“不就是一个植物标本吗。”
宁培言这才回神,他垂手握着相框,摇摇头,“没事。”
宁司安的目光再度落在相框上,看着哥哥的神情,他下意识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哥哥不说,他也不好再问。
“好吧,那玩具就放这了。”
虽然未经邢暮同意,他这么做有些不好,
可出于某种私心,宁培言还是将相框从杂物间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