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欠考虑了,应该调近一点,你们一家也可团圆,也是时候解决你的……”
邓子苓心往下跌,慌乱地看着孟烨齐,说:“谢谢表哥,我……你……你知道我的……”
孟烨齐冷了脸,说:“该说的我早已经说了,你有恩于我,所以将军府自会给你撑腰,但仅仅是给一个表姑娘撑腰,仅此而已!十多天后,将军府会有女主人,不过,除了云涛居,府里的事务暂时还是由你打理吧,等明珠熟手后,再慢慢交给她。去吧,把要准备的准备好。”
不容置疑的语气让邓子苓差点没瘫软下去,她喃喃的说:“表哥,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怎么能……”
“好了,其他的不用多说!有关大婚的事宜,你一个姑娘家也不方便,就全程交给解伯母和建宁伯夫人,她们不日便会过来帮忙,你只需配合她们就可以了!”
这下邓子苓的心是彻底凉了,可又说不出任何反对的话来,确实,她还是待字闺中的女子,对成亲这件事确实诸多不便,这解伯母的丈夫解飞昊是孟大将军的副手,两家关系一直非常好,是孟烨齐亲自去请来的,
至于这建宁伯夫人,说来就令人深思了,就连烨齐心里也都犯嘀咕,固然,父亲跟建宁伯是远房表兄弟,但算起来两家走的不是很近,最关键的是听说这个建宁伯夫人多年不问世事,怎么就主动过来帮忙了?
为什么呢?烨齐想不明白,但他没有拒绝建宁伯的善意,再加上解伯母和建宁伯夫人也一副亲热的样子,就更没有说什么了。
旁边的邓子苓就更想不明白了,被人害死父母,被人害成残疾,被人沦为笑柄,竟然还不承认是仇人?竟然还可以接受对方?还可以同床共被?就不怕天打雷劈吗?这两年,她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孟烨齐活得多么痛苦,多么的行尸走肉。她以为孟烨齐生吃郑明珠的心都是有的!怎么会变成这样?莫非?是另有隐情?想到这一点,她的理智慢慢恢复,心也开始有点好受起来。
孟烨齐的眉头皱得要夹死蚊子,不耐烦的神情浮了上来。
正在这时,伦歌急匆匆走了进来,脸上竟有喜色,说:“主子,五阁剑虎到!”
孟烨齐的脸上立马缓了下来,那神采,令邓子苓久久无法回神。
“快!准备酒菜,哦,来不及了,马上去‘简舍’订个席面,送来!”
伦歌领命而去。
“房间、、、”
“房间早打扫干净,还是以前他们的房间,一切照旧!”邓子苓忙说。
孟烨齐点点头,忽又想到什么,伦江附耳过来:“去承恩公府-”
承恩公夫人沈依岚近日来更是像吃了火药桶,一点就着。看着那一台台的嫁妆,恍如割她的肉一般,在滴着血。这是要搬空国公府吗?凭什么!我累死累活管好承恩公府,凭什么要被人掏空一切?
本来,郑柔绮是大姐,应该先出嫁的,但男家有事,谁也不敢置喙。但国公夫人知道,纵然自己的女儿先出嫁,这些嫁妆也不会给她的!她恨不得找上郑羽峻好好干一场,问一问他,他的心究竟是怎么做的?那人都死了,还对我苦大仇深,难道真的不能留条活路给我吗?
郑柔绮也是妒忌得两眼红,那些只有在宫里才有的物件在那里熠熠生辉,向世人彰显着它的不同凡响!
要是全是我的嫁妆该多好哇!同样是太后的侄孙女,为什么就差别对待呢?太后不待见承恩公夫人是有目共睹的,原因也是有多种版本,说这个夫人跋扈;说这个夫人不得国公的心;还有说这个夫人是靠不光彩手段上位的,林林总总,都是郑柔绮不能接受的。
此时此刻,她终于下定决心,必须跟那个韩玉解除婚约,然后按照娘亲的话去做!她要嫁得比郑明珠好,她要高高在上,她要压在郑明珠头上,让她也好好尝尝今天她尝过的憋屈。
承恩公爱女出嫁,当然每天都在家,沈依岚心里再怎么恨,也不敢表露出来,她知道跟郑羽峻对抗,下场是难于想象的。只能卖力地表演着,卖力的结果就是下人们全被整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明月阁已是装扮起来了,红绸,红灯笼都挂了起来,明珠的嫁衣已经交代京都最有名的“巧秀坊”赶工了,明珠自己只需要绣个盖头和裁两件两个人的内衣即可,此时她正低头忙碌着。
“郡主,将军府有人来了”
来人是伦江,说千凌剑虎抵达将军府,喜得明珠跳起来往外走。
夏姑在后面,一边紧跟着,一边摇着头说:“成亲前不能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