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大道连狭斜,青牛白马七香车
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
龙含宝盖承朝日,凤吐流苏带晚霞
百尺游丝争绕树,一群娇鸟共啼花
游蜂戏碟千门侧,碧树银台万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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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到皇宫,大道越是宽敞,越是繁华,相当吻合唐朝诗人卢照邻在“长安古意”中所描绘的:四通八达的大道,密如蛛网的小巷,香车宝马川流不息,好一派热闹景象!
大宣朝的皇宫,跟后世的故宫大体相同,一律的飞檐斗拱,一律的明黄琉璃。
此时的“钟萃宫”,刚刚结束了各位妃子的请安,乌泱泱一片人头散去,皇后康桦锦也不再端着了,身子微微倾斜,心腹侍女康姑姑忙上前来,帮她松筋活骨,双手恰到好处地揉捏着她的肩膀。
“失手了?堂堂大内,连一个丫头片子都对付不了?”康桦锦冷冷的声音在殿内回响,听得康姑姑的心一揪一揪的。
“出了意外!没想到孟将军来了,把她给救走了。”
沉默、、、难耐的沉默、、、
“你说的那个事情当真?”过了好久,康桦锦才慢悠悠的说。
康姑姑一怔,没有反应过来。
“那小蹄子真的要嫁给上凌烨齐?”
康姑姑这才反应过来,忙哈腰点头,说:“是!娘娘,还有几天就是他们的日子了。”
“哦,有趣!没想到还真要嫁给那个残疾?哈哈哈,真该让那贱人听听!”一听到这个调调,康姑姑就知道皇后娘娘有点上头了,这个时候的她,不需要你特别能说,什么话都接,竖起耳朵来倾听就是了。
“她倒好!人死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这个贱人!本来听说那小蹄子活着回来时,本宫就要召她入宫的,玩玩她也挺有趣的。可是、、、爱琴,这人都死了,玩她女儿又有什么意思呢?也没人看!不解气啊!”康桦锦阴沉着脸,时而高声,时而细弱蚊蝇。仇人几乎死光,康桦锦有点孤独求败的荒漠感和空寂感,说起话来也就有气无力了。
康姑姑康爱琴大着胆子说:“娘娘要是还不解气,可以召她进宫,把玉凌宫那位怎么死的说给她听,包管能狠狠地气她一气,或者,可以传出些玉凌宫的事情,让全京都的人知道她怎么恶心、、、”
“胡说!”康桦锦大声断喝。爱琴吓得“咚”的一声就跪了下去,磕头告饶:“奴婢告罪!请娘娘责罚!”
“你也是宫中的老人了,怎么还说出这样的话来!皇室丑闻!你知道吗?这是皇室丑闻!这个是可以随便宣诸出口的吗?如果大白于天下,皇室将倾啊!”
与其说康桦锦在责骂康爱琴,倒不如是在泄!要她,早恨不得把这件事公之于众,让大宣所有子民看看他们这个荒淫无道的昏君,看看那个妖孽贱人,看看他们两个是如何欺瞒天下,践踏人伦的!但她还有尚存的理智,知道一个堂堂皇后站的立场。
皇室尊严,其实就是她的尊严!撕下了那张丑陋的面具,她也将剩下丑陋的枯骨,无法生存!
“娘娘息怒!可是,就怕、、、娘娘,那靖相侯卫紫鹤醒来后,听说那个郑明珠就跟他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