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和时母说了好一会子的话,时母似许久都没能遇见可以说说知心话的人,能有这样难得放松的时间,便和白音说了很多。从家庭到公司,最后又回归到家庭。
“说真的,我也知道这样对不起时羡。但是我宁可让时羡觉得我这个做母亲的对他有亏欠,也不能把他留在他爸那里和时少川争。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时少川突然回来带着什么目的,你说如果我不争夺时羡的抚养权,时羡不得被时少川整死?”
说着,时母又恼火起时父来,“我不后悔和他结婚,但是我也不后悔和他离婚。你说他精明一世的人居然在孩子这事上犯了蠢。
我当时是想心平气和和他好好谈离婚和孩子的事。可是他态度那样坚决,离婚孩子就必须归他。你说他那个态度我还怎么和他聊?”
白音也不好在这事上表立场,毕竟她没有那个说话的权利,只能劝慰。
“您还因为过去的事动气干嘛?这事都过去了,您回想起来也只是气自己罢了,犯不上。”
“你说这些阿姨都明白,但是阿姨还是忍不住。倒也不是生气,更多是无奈罢了。”
时母的话音刚刚落下,被她攥在手里的手机忽然响铃。
她低头一看,原本还算好看的脸色当即变得冷若冰霜。
时母犹豫了片刻,最终皱着眉头接下通话。
“什么事?”
她语气并不好,冰冷之余夹杂怒意。
但是在听完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时候,她顿时愕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白音,一字一顿地道:“时羡回来了?”
白音也是一愣,与时母对视一眼后,拿起手机给他了条微信,“你来京市了,怎么不告诉我?”
时羡没回,不知道在干嘛。
这边,时母突然拔高了音调,“我当然知道今天是时羡的生日!我一个小时前还给他了红包!你少在这里质问我,你有那个资格吗?真是给你脸了!”
察觉到打来电话的人是时父,二人又要吵起来,白音伸手轻轻拍了拍时母的胳膊两下。
时母看了白音一眼,倒也是把这股火给忍了下来,“你还有事?没事挂了。”
时父不知道在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时母闭了闭眼睛,微末着的怒意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只剩下疲惫。
“你要是真想好好聊,我们今天也不会走到这步,你也不会在我得到儿子的抚养权后让我难过那么多天。饭局我过不去,这边有事脱不开身。”
说完这话,时母便将通话挂断,并且将手机调成静音。
她冲着白音笑了下,有点强颜欢笑,“我生病住院的事你别告诉时羡,你就让她以为我忙好了。”
“阿姨。”白音推心置腹地劝着时母,“您得让时羡知道您生病的事,不要什么事都瞒着他。如果他真的误会了,那以后你们之间只剩下后悔的不理解不是更惋惜?”
说着白音又笑道:“孩子的生日就是母亲的苦日。正好他今天成年,也该让他在行动上好好孝顺您一次了。”
时母一听白音这话说得也在理,主要也是白音的前半句话让她有所感触,不想再与时羡之间有误会便同意了。
于是在白音给时羡了定位信息,时羡看见白音现在京市医院的住院部后,指挥司机一路极限驾驶,最后在跑进医院的时候因为太着急狠摔了一跤,一瘸一拐,满是狼狈地出现在白音与时母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