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熠:“意思是你在为我好?”
有点诡异,哪里不对。
可池雨初微睁着眼睛,迎着他的目光,他能从池雨初清澈的眸子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盛熠把手覆盖在了池雨初的眼睛上,这眼睛怎么长的,怎么看人一眼就会让人产生被依赖被深爱的错觉,撩得他浑身不自在。
“我好像醉了。”池雨初笃定地说。
“你这不废话吗?”盛熠意味深长地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俯身,双臂扣着他的小腿,将他抱起来扛在肩上,走了几步,给他扔到了舷窗边柔软的大床上。
窗外是海面上方的夜空,星辰璀璨。
“你要干什么啊?”池雨初问。
“你说呢?”盛熠压着他的双手摁在枕边,“对我负点责吧,这是你先招惹我的。”
“对不起,啊……”感觉到背后被什么抵着,池雨初哀叫了声,委屈地抿紧了嘴巴,他双手被压着,一只滚烫的大手隔着毛衣,压在了他的腰上,也压制着他根本不够看的挣扎。
他听到了皮带扣被解开的清脆响声,然后那根皮带沉重地落在了地毯上。
几小时后,“日落海鸥”号的吸烟区,盛熠背靠着栏杆,微偏着头,左手笼着风,右手上的打火机清脆地按了声,点燃了唇间的烟。
“嫂子呢?”骆新踱过来,提着只包装精巧的小礼盒,“我给他拿了点奶糖,不知道他爱不爱吃。”
“睡着了。”盛熠呼出的白烟消散在风里,“给我吧,我带上。”
他伸手去接。
“我靠,你手怎么了?”骆新问。
盛熠的无名指上有个明晃晃的咬痕,边缘看着渗过点血,伤口还是新鲜的。
“啊……”盛熠像是才看见一般,“啄人了。”
“嫂子干的?”骆新了然,笑着揶揄,“你这人,温柔点不行吗?”
“挂彩的是我!”说起这个盛熠就烦,“我怎么不温柔了。”
谁家好人做一半喊“救命”啊。
进退两难的,他只能把人嘴先捂上,也不知道是疼了还是爽了,向来乖顺的池雨初把他给咬了。
“啧。”骆新说,“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什么德行,你就不能多点耐心安抚吗?”
“我费那个劲干嘛?”盛熠问。
骆新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
“说起来,我刚看见单弘那逼了。”骆新弹了弹烟灰,“那眼睛瞪得,啧啧,目光都要黏你们身上了。”
“……他怎么了?”盛熠问。
“你不知道吗?”骆新说,“你是真不关心。他以前追池雨初的时候,可是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好像还跟踪过,结果被你们家截胡了,估计现在他也没想放弃吧,你把老婆看紧点。”
“做梦去吧他。”盛熠嫌弃地说,“盛家和池家联姻有内情,没我妈嘴里的那么简单,怎么都排不上他吧?”
就是因为这点“内情”,池雨初才成了他的指定伴侣,他不太乐意被当成交易的筹码,按捺着自己的欲望,对池雨初不冷不热,总觉得沉溺其中,是对某些事情的妥协。
最终还是……没按捺住,妈的。
一块散满了糖霜的小蛋糕成天在他眼前乱晃,勾得他心痒难耐,都递他嘴边了,不咬几口说不过去,管他是不是联姻,是不是妥协,都到了这份上了,他真不想再亏待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