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序然氣極反笑:「我到時候一定把我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就當是報復你了,郁驚斂。」
郁驚斂笑了笑:「你隨意。」
郁驚斂的表情分明沒有變化,但宋序然就是感覺到他心裡其實很得意。
「明天就要進城了,我現在真有些害怕了。」宋序然嘆了口氣,而後乾脆又在軟塌上躺下了。
郁驚斂說:「你可以找個藉口,比如說我們去行俠仗義了。」
宋序然不滿道:「怎麼?是指救了個落難美人?」
在郁驚斂猶豫的時間裡,宋序然開口道:「不是美人,你還救嗎?」
「我……」
「你別昧著良心說話。」宋序然提醒他。
郁驚斂說:「你贏了,我確實不會。」
宋序然給了他一個「我就知道」的眼神。
郁驚斂說:「但事實就是我救人了,細節不重要。」
兩個人在長安城外好好玩了玩,而後才進京。
只是剛進入京城,兩個人就緊張了起來,先前的鎮定頓時就不在了
「完了。」宋序然開口道。
「完了。」郁驚斂重複說。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又異口同聲:「完了。」
這二人不愧是多年兄弟,時下的反應都是一模一樣的。
表情非常嚴肅,心裡又忍不住唉聲嘆氣。
郁驚斂開宋序然玩笑的時候還滿不在乎,現在輪到真正要去相府,心裡著實就不鎮靜了。
郁家世代相傳,到了今時今日,地位更是不容小覷。
不過郁家身居高位,卻不曾染指過兵權,也從不做結黨營私的事情,自然深得歷代皇帝的信任。
郁驚斂怕就是怕這一次父親真的生氣,和其他人通氣之後,徹底斷了自己的金銀來源。
宋序然怕的也是這個,他爹和郁相聯手,自己和郁驚斂怕是得幾個月沒有好日子過了。
如此一來,宋序然頓時覺得難過非常。
但就算是這樣,他不也還是在朱雀大街上買了不少東西。
很久不在長安,導致於他們對著你的東西都有些懷念,正好現在手上還有錢,能花一陣子算一陣子。
沒多久之後,他們就一起到了相府。
不用說也知道,大理寺卿是在郁相府邸的。
兩個人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進去之後,還是覺得十分緊張。
一路上,二人頻頻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