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时,还有个好爹保着,可正赶上容鹤行现在阴晴不定,谁都不敢触他霉头。
自知晓容鹤行那疯狂的想法后,谢惊语一直在想办法阻止。
现如今唯一之计,便是再入容鹤行的梦,看能否在梦中与他交流。
奈何容鹤行都是浅眠,从未再做任何梦。
然而今日不知为何,他躺在谢惊语住过的床上,竟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谢惊语见状,忙抬手抓上他的手腕。
她也不知上次为何会入梦,只依稀记得容鹤行抬手无意中碰到了她。
刚碰到容鹤行,眼前光芒一闪,她便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时间似乎是黑夜,冷风呼啸,唯有头顶一轮明月借出浅淡月光。
有了上次的经验,她四处寻找着容鹤行踪迹。
可待看清自己所处之地,谢惊语却悚然一惊,她竟在一片悬崖上。
而不远处,一个人影已是立于万丈悬崖边上一动不动。
谢惊语打量半晌,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容鹤行?”
她记得,上次在梦中,容鹤行是看不见她的。
可这次,那人却猛地转了身看她。
谢惊语一顿,又问了一声:“你能看得见我?”
容鹤行已被夜风冻住的眉眼一点点生动起来。
下一瞬,那人几乎是冲过来想要将她抱入怀中,可两人近在咫尺时,容鹤行却从她身上径直穿过。
容鹤行怔怔看着自己落空的怀抱。
谢惊语愣了一瞬,若有所思低喃:“唔,还是魂魄吗!”
不过没关系,至少容鹤行能听见她说话了。
她抬眸看向对面的人,面无表情道:“容鹤行,我恨你!”
“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所以,放弃血祭,不要让我回来。”
用那样残忍的方式回来的,绝不是人,只会是一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