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柯羽深吸一口气,看着他,觉得白毅染怎么越来越会气人了?
这一看反而把白毅染看沉默了,心里“咯噔”一下,是不是太越界了?
毕竟,这不是四年前。
顿时嘴角耷下来:“……开玩笑,我自己来就行。”
“行了,我要睡觉了,你出去。”
他语气突然变得的强硬冷漠。
时柯羽怔住,刚刚那句“我要睡觉了,你出去。”丝毫没有商量的语气,而是命令和驱赶,态度几乎是瞬间变化。
他对上白毅染的目光:“白毅染,你应该知道你刚刚的话不礼貌。”
白毅染立即偏头,微微垂着:“对不起。”
“怎么了吗,怎么突然这样?”
白毅染垂下头,手指陷进沙里,掩饰着情绪,就是不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情绪像黑暗一样笼罩着他,他想出去,但是找不到出口。
时柯羽等着,但对面的人依旧不开口,一个人在倔强着什么。
他靠近一些,轻轻将人揽过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是我不好,我没有委屈,我就是想帮你整理房间,想像以前一样,想让你什么都不用烦心,可以吗?”
白毅染捏拳,“骗子……”
时柯羽:“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白毅染摇头,不说话。
他这个样子让时柯羽后怕,他怕他沉默。时柯羽将人搂紧:“跟我说说,好不好?”
好久,沙上的人也没有说一句话。
“你要是不想说我们就不说,那能不能,等你心情好一点的时候,写下来,放到信箱里?”
他想把信屋的钥匙给他,很想。钥匙一人一把,他不想一个人拥有两把。
听这话,白毅染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多大了,还写信,写毛。
“他看不到。”白毅染无情开口。
时柯羽怔了一瞬:“为什么?他不在吗?”
“嗯,走了。”
“他去哪儿了?”
“没跟我说。”
时柯羽说不出话,觉得心里像有一把刀子在翻搅,房壁上血肉模糊,一阵风吹过都泛起撕心裂肺的痛。
他声音极轻:“他回来了,就在这。”
白毅染推了推抱着自己的人,但没推开,一时间烦躁:“你不是他,你没他好。”
后来,一个努力证明时柯羽不是时柯羽,一个努力证明时柯羽就是时柯羽。
画面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