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謝巫先生,」楚雲初接過醫藥箱抽了抽鼻子,看著男人手心裏面又細又長的傷口,心疼的沒辦法。
冷重寒感受著小奶包小心翼翼地為他的傷口消毒、包紮,弄完之後還隔著紗布吹了吹傷口。
一時間,他竟然有點想笑。
自殘的次數多了,他都掌握了技巧,他身上的每一道傷口都是又細又長,出血量大但是傷口不深,長好之後也不會留疤。
從他開始自殘以來,他就巧妙地避開了所有人的視線,沒有人發現過他身上的傷口,也就沒有人關心過他的傷勢。
這是第一次有人發現了他的傷口並為他的受傷不斷哭泣,為他上藥。
「夠了,」等傷口包紮好之後,冷重寒就把自己的手從楚雲初手中抽了出來,他睜開眼睛看著淚眼婆娑的小奶包,冷聲道:「去吃飯吧。」
「二哥……」
「沒事,拿刀子的時候不小心劃了一下,過兩天就好了。」
冷重寒沒有給楚雲初說話的時間,牽起他的手帶著他往餐廳走去。
走到餐廳後,冷重寒朝巫朔律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沒事。
「吃飯吧,和冷總做兄弟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吃到冷總親手做的飯,看起來真的色香味俱全,」等冷重寒和楚雲初坐下後,巫朔律開口道。
「嗯嗯!冷老師包的奶黃包好可愛!」夏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看了看不高興的楚雲初,又看了看他身邊的巫朔律,眼疾手快的拿了一個兔子形狀的奶黃包。
「那是我的奶黃包~」楚雲初看著夏沫手裡的奶黃包,小聲地抗議了一下,引得冷重寒笑了一下。
「還有呢,回家之後我再給你做。」
「嗯嗯,二哥最好了~」楚雲初抹了抹眼角的眼淚,看著冷重寒甜甜的笑了一下。
「快吃吧。」
「嗯嗯!~」
四個人吃飯最後吃出了八個人的陣仗。
主要是楚雲初和夏沫因為最後一個奶黃包的歸屬問題吵了起來。
「這是二哥做給我吃的!」楚雲初手裡拿著最後一個奶黃包,朝夏沫呲起了小白牙,小模樣那叫一個凶。
「用的是我家的東西!」夏沫也不怕兇巴巴的楚雲初。
「……」冷重寒和巫朔律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
最後,還是冷重寒從小奶包手裡拿過奶黃包,分成兩份,兩個小朋友一人一半,這場架才平息。
吃完飯後,冷重寒和巫朔律坐在椅子上看著手指碗筷的兩個小朋友,無奈地搖了搖頭。
「有時候我覺得養個小孩兒很有意思,有時候又覺得養個小孩兒很累人呀,」巫朔律看著故意擋住楚雲初的夏沫,忍不住笑了起來。
「嗯,打一頓就好了,」冷重寒贊同的點了點頭,低頭看了一眼被小奶包包成了粽子的左手,面無表情地說著最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