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会儿,大哥贵子也挑着两捆麦子过来了。
他这两捆麦子可比福哥的两捆小多了,福哥那一担最起码能有一百四十斤,大哥贵子这一担顶多也就一百斤,即使这样,他都没有福哥走得快。
急走几步来到树荫下,大哥贵子迫不及待的把担子放在了地上,斜着身子靠在麦子捆上,热的满脸通红,呼哧呼哧喘气像拉风箱一般。
“老二……”大哥贵子喘了几口气,抿了抿干裂起皮的嘴唇,想要弄出一点唾沫来润润喉咙,可是他努力了半天,嘴里还是干巴巴的,两个鼻孔里好像都在冒火。
“这鬼天气,怎么这么热,老二你也放下来歇一会儿吧!”
“我不用。”福哥转了个身,看着和他一样汗流浃背的大哥,开口说道:“咱在这里歇一下,坚持一会儿回去了喝水。”
大哥贵子等气喘顺了,小心翼翼的把肩膀处的衣服褪下来,明显可以看到通红的肩膀上都压出几道红红的血丝,他用手轻轻摸了一下,痛的直抽抽!
“唉,这活儿真他妈不是人干的!”大哥贵子忍不住抱怨着。
“那这活儿不都是人在干吗?”福哥回道:“有麦子挑就不错了,赶上年景不好的时候,你就是想多挑几趟都没有呢!”
兄弟俩说了几句话,嗓子里快要冒烟的感觉让人不想开口了。
就这么挑着担子站在树荫下休息了两分钟,福哥看看贵子,说声“走?”
大哥贵子依旧半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摆摆手道:“你先走,我再歇会儿。”
福哥便不再等他,扭转身子又继续上路了。
他的扁担一般是不落地的,路程比较远,捆好的麦子在放在地上再重新挑起来会变得松散,上下坡的时候有可能会从扁担上滑脱。
熟透的麦穗颗粒稍微折腾一下也可能会脱落,所以能不落地的话,就尽量不落地。
这次福哥一路上没有再休息,只是左右换着肩膀,一口气把两大捆麦子挑回了自家窑洞顶上的场院里。
卸下了肩膀上的担子,福哥感觉浑身一阵轻松,大步走回了院子。
待在院子里的小龙从葡萄架下面跑了过来,欢快地摇晃着尾巴,高兴的跳跃着,欢迎着家里人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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