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断肠谷难道你们能来,我们便不能来吗?”
“当然能,宗内宗外对宗师兄来说都是一片坦途,宗师兄想去哪里都可以,不过,宗师兄你来便来罢,怎么还带着这许多的外来人进了宗内禁地呢,宗内的规矩你又不是不清楚,咱们五灵宗可是非请莫入的,一旦触犯的话惩罚之严,想必宗师兄心中有数。”
汤萍五个人是宗内炼气弟子之,这番的咄咄逼人自然不是装出来的,但景禄听后很不舒服,立即毫不客气的说道:
“人是我们带进来的,你又能怎样?”
钱潮在一边忽然说道:
“景禄,刚才的话你敢再说一遍吗?你若敢,我便立即杀了他!”
钱潮的话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就见钱潮手里正拿着一个储物袋翻找,那正是何宿酉腰间的,此时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但面前却有几把寒光闪闪的灵剑,剑尖向下颤巍巍的悬在何宿酉头顶或是胸前,钱潮说话时一直冷冰冰的盯着景禄,眼里是少有的杀机,只要景禄敢再不服气的说些什么,他立即就会对地上的何宿酉下杀手!
“你……”景禄的脸都憋红了,但硬生生的闭了嘴,只哼了一声。
“够了!汤萍,钱潮,这些是我们的朋友,带他们来禁地见识见识,之前嫌麻烦就没与宗内打招呼,这件小事就算宗门过问我也能说得过去,就不劳你们这炼气弟子之问了吧?”
汤萍冷冷一笑,说道:
“好啊,这一条算你搪塞过去了,但是这些日子你们总是频繁的跟在我们五个的后面,宗师兄,你们这是打算要做什么?”
“汤萍,不过遇到几次而已,你又何必担惊受怕成这样呢?”
“宗师兄,这断肠谷又不是瑞轩镇的市集,那里巴掌大的地方,只要去了就能遇到,可断肠谷比咱们五灵宗占地还要大,哼,在宗内一年之中都遇不到宗师兄几次,怎么在这断肠谷内几乎每天都会遇到你们呢?”
“凑巧而已!”
“哈!”钱潮忽然大笑一声“那还真是巧了,如此大的断肠内,我们这些人进来就如一大锅热汤里面就撒了一点点盐花一般,怎么能这么巧就总遇到一起呢,而且还总是宗师兄你们这些人在我们后面,嗯,到现在我才知道,是不是都是凭借这位老兄的手段?”
钱潮说着用脚踢了踢躺着的何宿酉,还从他的储物袋里面拿出了一沓显得霉旧的纸张,他将这些纸张抓在手里抖动着向众人展示,每一张上面都绘着人像,自然是他们五个人的画像。
“嗯,之前看这位老兄施法用的正是在下的画像,没想到他不止给我画了像,汤丫头,还有你的,好几张呢,咱们五个人的都有,嗯,画工还不错。”
汤萍听完便看向宗飨,宗飨却无话可说,他也没料到钱潮击败了何宿酉之后会在第一时间去翻捡对方的储物袋。
就听钱潮的声音继续说道:
“嗯,这位老兄不但有一手好丹青,还有一手好雕工呢,汤丫头,看看,他还给咱们五个人都雕刻了小木人,活灵活现的,我可没有这个手艺,不错不错,这个可要带回去,回头染上颜色摆在桌案上当镇纸用。”
众人都知道,那是何宿酉施展厌胜术和巫蛊之术要用到的,想来这何宿酉是为了最后与钱潮等人争斗才准备了这些。
不过事情很快就出现了偏差。
“诶呀,汤丫头,不止咱们的,哈哈,”钱潮笑着看向对面所有人,然后从何宿酉的储物袋中抓出一把画像胡乱向众人一抛“看看,诸位,这位老兄不止给我们五个人画了像,你们在场有一位算一位,他都画了,哦,还有小木人呢,雕刻的还真是不错呢!”
纸片胡乱飞,数量不少的小木人更是被胡乱的扔在了众人的脚边。
不论是画像还是小木人,都是何宿酉施法用的,他不论是画钱潮五个人的像还是雕刻他们五个人的小木人,对章益宗飨那些人来说都很正常,但作为同伴,这个家伙偷偷的绘制自己人的像是要做什么?
居心叵测的家伙!
最讽刺的是躺在一旁的祝氅,他仰面倒地一动不能动,但他的胸前就落着几张画像,其中一张正是他本人的。
所有人看向何宿酉的目光都复杂起来!
何宿酉是被钱潮擒住了,他只是不能动弹也不能出声而已,但现在神智却很清醒,自从钱潮开始翻捡他的储物袋何宿酉就知道不妙,但他没料到钱潮竟然将他袋子里面那些不能拿给众人看的东西都给抖搂了出来,此时相当于钱潮毫不顾忌的让他阴暗的心底暴露在众人面前,此时的何宿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