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泓第一次见到宗飨还有章益这些大纨绔如此狼狈。
平日里一贯用鼻孔看人,个个趾高气昂,眼高于顶的大纨绔,如今在山凹之地的地面上狼狈的或卧或躺,除了眼珠能转动之外全身都动弹不得,脸上表情各异,当然面上的神情都很精彩,尤其是宗飨,见到了他们这些人到来之后一张脸直接憋胀的通红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与宗飨倒在一处的是娄青药,干脆闭上了眼睛,景桀的脸色最是愠怒难看,至于章益倒是面色还平静一些,但一对眼珠子飞快的瞟来瞟去也不知正在打着什么主意。至于其他人上官泓则根本就不在意了。
这一幕实在是太难的了,说起来还是汤萍这些人有办法,这些人她杀不尽也赶不绝,但汤萍才第二次出手就将他们尽数的困在这里,而且还如此难看,说实话,若非此时是与汤萍这五个人在一起,上官泓真的会忍不住大笑一场。
宗飨这些人当然还活着,他们所有的人都只是被困住了,并没有受到伤害。看到这里上官泓就知道汤萍应该没打算将事情做绝,否则的话这里众多的妖禽妖兽早就将他们都吞入腹中然后散去了。她估计汤萍接下来要做的与她之前没做到的差不多,无非是逼着宗飨这几个家伙答应下来立即离去,至于其他人嘛,很可能汤萍为了杀鸡儆猴,会除掉几个或者是都除掉,这些人就都无所谓了,只要剪除了这些恼人的爪牙,尤其是那个姓何的家伙,接下来宗飨这些人在这断肠谷内就再也无法跟在他们五个的后面,这样也就不用担心他们会争抢青鸾之卵了,想到这里上官泓还在下方地面上找了找,很轻松的就将她最痛恨的那家伙找了出来,何宿酉见到上官泓看过来之后明显更加的恐惧起来。
至于汤萍让她一路跟过来看热闹嘛,上官泓心中冷笑,这无非是汤萍的敲山震虎之计,借着处理宗飨这些人来警告她,让她也不要再打那青鸾之卵的主意,否则他们五个能对付宗飨也就能对付她。
那样的话,汤萍还真的是小瞧在自己了,想到这里上官泓看向何宿酉的目光更冷了,那阴森狠毒的目光几乎把何宿酉吓得半死。
……
汤萍看了一阵便开口对着下面说道:
“诶呀,这不是宗师兄,章师兄和景师兄吗?哇,还有娄姑娘,你们都在这里,这么有闲情逸致吗?人们都说这断肠谷很大,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嘛,前几日我们刚刚邂逅过宗师兄一行人,没想到今天便又重逢了,呵呵,也不知到底是这断肠谷太小了还是事情太巧了!”
前面说过宗飨此人的性情,他既好面子又有些懦弱,但不论如何这好面子是排在前面的,作为大纨绔之他很注重在旁人眼中的形象,此时他却如此之狼狈,这个样子是万万不愿让别人看到的,就连这件事知道的人也是越少越好,但偏偏他们是中了汤萍那些人的圈套,而且汤萍说话的时候还充满了嘲讽调侃的意味,这是宗飨绝对无法忍受的,听见汤萍的调侃,宗飨愤怒了,他躺在那里脸色通红的说道:
“汤萍,你要做什么,你们这样算计我们……到底想要怎样,这样的折辱,当心最后你会吃不了兜着走。”
汤萍听了眉头一挑,懒洋洋的说道:
“诶!宗师兄这话可就不对了,我们哪里敢算计你呢,宗内大纨绔都以宗师兄的马是瞻,像我这样的小虾米哪里敢得罪你呢,更不要说算计了,我们只不过是出来之后见到这里热闹无比,心里好奇就赶过来看一看,没想到是几位师兄在这里,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算计你们了,我们可是后面才赶过来的,而且还是与上官师姐一起过来的,怎么说是我们算计你们呢?”
“哼,我们是……”
宗飨正要大声反驳却马上闭了嘴,难道接下来要说是他们是跟踪者汤萍五个人来到这里,然后那五个人凭空消失之后他们才有的现在的下场吗?
宗飨缓了缓才继续说道:
“汤萍,你少卖乖,这里如此凶险古怪,一定是你们布置下来的阵法陷阱,对不对?钱潮,你敢做不敢当吗?”
钱潮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有什么敢做不敢当的。”
钱潮说话的时候一边开口一边往前走,没有几步他就跨入了这山凹之地的阵法中,这里的阵法都是他布置的,他当然提前就做了准备,抬脚迈进去的时候没有任何异常生,下面躺着的那些人都注意到了钱潮的举动,下意识的认为钱潮下一刻也会身子悬浮而起,手脚乱蹬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形,哪知钱潮走进去后步履平稳的向前走动,根本不受阵法的影响,这期间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甚至看着钱潮伸手向前一推,将一块悬浮着挡路的大石头如推水面浮木一般转着圈向别处慢慢漂去。
钱潮向前走了几步就来到了宗飨的面前,低着头看着倒在地上的宗飨与娄青药,这里的阵法动时这二人是在一起的,所以此时他们还在一起,钱潮低头看了看他们便说道:
“诸位现在的处境嘛,有两种解释,其一,宗师兄可能有所不知,这天下灵脉有大有小,它们到处穿行,无处不在,很可能在某处就会螺旋缠绕在一起。而且灵脉嘛,也是有许多种类的,不同种类的灵脉凑在一起也会产生不同的效用,这里让几位师兄动弹不得的可能就是一处天然而成的灵脉阵法,宗师兄你们不清楚这些,不慎踏入这里,所以才着了道。”
宗飨对钱潮俯视下来的目光觉得十分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