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以為余學委又在開玩笑,便沒有在意。
很快複試就開始了。
複試的題量不多,但難度幾乎是初試的三四倍,考試結束後同學們幾乎全都神情恍惚。余良盛大受打擊地喃喃道:「天啊,突然感覺自己很智障,那些字我明明都認識,組合到一起就變成了天書。」
江黎同仇敵愾地說:「我也一樣!」
他原本都是研究生水平了,以為應付一下這類考試輕輕鬆鬆,沒想到題目難到連他也不確定答案。
a大的出題人都是魔鬼吧?
打一棒子給個甜棗,上午考完試,下午孫越就再次來當導遊。
被考試打擊到的學生們本著「考不上a大也要轉一轉a大」的想法,紛紛跟著他到處拍照留念,比昨天緊張的氣氛活躍多了。
白斂茶想到自己只做出來了兩道小題的試卷,又聽著四周的歡聲笑語,眉目間被戾氣充斥。
不多時,孫越講累了,便揮手說:「大家先自由活動吧,不要破壞校園環境哦。」
聞言五百名學生四散開來,各自組成小團體。
「我們去湖邊逛逛怎麼樣?」同高中出來的六人中唯一的女生提議道。
余良盛和其他兩個男生沒所謂地點點頭。
江黎也說:「好啊。」
可白斂茶已經很鬱悶了,就不耐煩地說:「你們去玩,不用管我。」
女生被他的冷臉噎了一下,她原本想著學校里都傳白斂茶是溫柔貴公子,應該比較好交流,沒想到居然和傳言完全不同。反而傳言中孤僻陰鬱的江黎更好說話,還上前安慰了她幾句。
江黎道:「他可能是有些發揮失常故而心情不好,我們就先去湖邊吧。」
女生點頭說:「好。」
她自我介紹道:「我叫鍾凡,是六班的學習委員。」
余良盛眼前一亮:「好巧,我也是學委!」
兩個學委瞬間有了共同語言,惺惺相惜地談起學校舉辦學習活動時號召同學們有多麼艱辛,最後越說越投契。要不是情況不允許,江黎都懷疑他倆能當場結拜成異姓兄妹。
他們這頭熱鬧得很,白斂茶則接到了王書耀打來的電話。
他冷淡道:「什麼事?」
王書耀一直在等白斂茶找自己,但始終沒有,他苦等近一周後終於撥打了斂茶的電話,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冷漠。
他舔狗當久了,習慣性地先道歉道:「抱歉斂茶,我……」
白斂茶打斷他的話:「我不需要對不起,你告訴我,你能替我完成什麼?」
王書耀囁嚅半晌,下定決心破釜沉舟一般說道:「斂茶你說吧,只要我能做得到,就一定去做。」
白斂茶挑起嘴角笑了笑,蠱惑似的說:「你把姜黎偷偷撞一下,不用撞死,殘廢或者住院就可以,這樣做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