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銘白日做夢般地想了半天,抬頭問郁二叔道:「你想不想要郁氏?」
郁二叔:「當然想,不然我為什麼會來找你合作。」
他渾濁的眼睛裡突然冒出一縷精光:「怎麼,你也對郁氏產生了興?也對,一個小小的徐氏可不夠你揮霍……」
見他又開始各種諷刺挖苦,徐銘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等等,江黎!
徐銘之前傻得冒泡,徐氏落魄後遭遇了不少事,現在聰明多了。
他砰地將酒瓶砸在吧檯上:「郁先生,你是直接從醫院來酒吧找我的?」
郁二叔道:「當然了。」
徐銘焦躁道:「那就遭了,江黎肯定會派人跟蹤你,這樣他就知道我們兩個合作的事,甚至能查到你雇兇殺人的記錄了!」
郁二叔一頭霧水道:「江黎是誰,他又怎麼查記錄?」
徐銘看著他的廢物樣,氣得肝疼:「江黎就是郁凜州的小情人,他還是江舟科技的總裁,查你那點雇凶和轉帳記錄還不是易如反掌,你簡直是個蠢貨!」
郁二叔本來就是個繡花枕頭爛草包,根本聽不進勸。
他勃然大怒道:「你竟敢罵我!以後休想讓郁氏提供資金支持!」
徐銘:「誰稀罕!」
他憤怒地瞪著郁二叔,半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酒吧。
謀殺郁凜州的行動從頭到尾都是郁二叔乾的,只有剎車是徐銘僱人破壞的,但僱人時極為謹慎,很難查到他身上。
反正他教訓郁凜州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江黎又只會一點網絡技術,那就讓他來做最後的黃雀吧。
——徐銘得意地想著。
醫院裡。
郁凜州已經轉到了普通病房,身體各項指數趨於平穩,嚴重的也已痊癒了大半。
江黎問過4o4,後者回答道具的作用不能太過明顯,但一定會循序漸進地加傷口的好轉。
他便放下心來,安心守在床邊。
江黎的確雇偵探跟蹤了郁二叔,讓他拍照片傳給自己後驚訝地發現和郁二叔合作的竟然是渣攻徐銘。
他給偵探打了筆錢,告訴對方繼續跟著,然後開始思考事情的原委。
郁凜州是他們合夥害的,這一點毋庸置疑,郁二叔的理由是想得到郁氏,渣攻又是為了什麼想殺郁凜州呢?
還沒他想明白,病床上就傳來一聲壓抑的痛吟。
傷患醒了。
江黎急忙問他:「郁總,你感覺怎麼樣,有哪裡疼?」
郁凜州一睜眼就看見江黎關切的神情,忍不住喃喃道:「我在做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