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平咬牙:「我有,你怎麼證明郁凜州現在身體健康?剛才沒準是以前的錄音呢,你讓他和我們說話。」
江黎不耐煩地「嘖」了一聲:「你這人怎麼這麼事兒多。」
他重撥了回去:「喂,凜州,告訴你二叔你還活著沒有。」
郁凜州茫然道:「什麼活著沒有?」
他驚喜於江黎叫自己名字,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江黎似乎明白了什麼,緩和語氣道:「郁總,郁二叔懷疑你已經死在手術室里了,跟他說一下你還活著呢,不然二叔就把你私自自定義成死人了。」
哪怕戀愛腦的郁凜州也是個霸道總裁,他立刻明白郁二叔這是憋不住了,想趁他不在郁氏時「謀朝篡位」。
「二叔,您這是在咒我?我出車禍的事還沒和您算帳呢。」
郁平聽見郁凜州的聲音,終於絕望地發現對方不禁十分健康,還很可能察覺了自己的小動作。
江黎溫聲道:「你休息吧。」
然後他第二次掛了郁總的電話,回頭對郁平笑道:「二叔,您好好享受一下現在的自、由、自、在、吧。」
畢竟要不了多久他找到證據後就能把這幫人送進去了。
郁平迎著他的目光,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搞了這麼一出輪番轟炸,股東們全程都在震驚、十分震驚、特別震驚,根本顧不上什麼投票了。
江黎順利暫代郁凜州,成了郁氏的臨時總裁執行人。
證據都甩在臉上了,那些郁凜州沒挖出來的釘子和間諜都被江黎一一開除。連郁平和其他幾個郁家的小輩也完全沒手軟,該開除的開除,該降職的降職。
有人反對,江黎直接把他工作以來犯的錯誤列舉出來:「你認為自己夠格?」
那人面紅耳赤地坐下,從此不敢再說憑什麼了。
股東大會硬生生開成了公司內部員工職位變動大會,但沒有人對此表示不服,因為提拔的都是真正的人才。
江黎雖然對管理公司不在行,看人卻很準,除了剛開江舟時的傻逼周馳,再也沒有看錯過任何人。
他開完會,又朝郁平投去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便去醫院看郁凜州。
郁平:仿佛被威脅了。
郁凜州一下午接了江黎兩個電話。
期待了半天,結果沒一個是真正為了關心他打來的。
郁總:「……我要哭了。」
他正想按攻略上寫的撒個嬌,醞釀著怎麼哭出來時,病房門忽然開了,江黎風塵僕僕走了進來。
他看著有些累、有些憔悴,眼睛卻明亮至極:「郁總,我回來了。」
郁凜州心裡一陣陣發暖,好像曾經有人在他心底埋了瓶可樂,江黎突然闖進來,不經意間掀開蓋子,過於甜膩的泡沫噗地噴滿了整個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