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笑得十分邪性:「郁二叔,又見面啦,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不等郁平朝他怒吼什麼,他又恍然大悟似的說:「噢,我忘了,二叔現在只能躺在床上癱著了,嘖嘖嘖。」
郁平:「你……你——!」
江黎繼續刺激道:「真可憐哪,凜州馬上就能出院了,你卻只能在醫院裡繼續躺著,甚至要面對徐銘接連不斷的暗殺……」
郁平驚恐地盯著他,咳了幾聲後才斷斷續續地說:「你、你怎麼知道……」
江黎挑眉:「你猜?」
郁平不說話了。
江黎也不著急,他像是閒的沒事幹了,一屁股坐在門口的木椅上,翹著二郎腿打起了遊戲。
隨著遊戲裡的背景音不斷響起,郁平臉上也逐漸出了冷汗,他雖然不敢相信江黎,卻更害怕徐銘滅口。畢竟徐銘已經派人撞過他了,很可能還會採取行動。
「你……」
江黎還在「doub1eki11」,似乎根本沒聽見他微弱的聲音。
「你過來!我……我告訴你!」
郁平竭盡全力喊出的話終於讓江黎放下了手機,後者和遊戲裡的隊友說了聲抱歉,朝前者搖搖頭道:「早這樣不就完了?」
等郁平含含糊糊交代完事情經過和徐銘的計劃,江黎笑了笑。
他起身把郁平下一瓶要吊的水卸下來,朝門外喊:「警察叔叔,有人要殺郁二叔!你們快來啊!」
外面焦急等著的老刑警聽見屋內的呼喊,急忙推開門衝進來。
只見江黎手裡捧著吊瓶,匆匆說:「這裡面有致死化學物質,您快去查一下監控,有人要殺郁平!」
老刑警雖然不明所以,卻還是照做了。吊瓶內生理鹽水的檢查結果很快出來,裡面果然有致死劑量的h3o。
警方立即重視起來,嚴格篩選監控後發現了一名鬼鬼祟祟的小護士。
她已經跑了,老刑警立刻帶著人去追查。
郁平則被嚇傻了。
如果他沒有告訴江黎那些事,江黎也就不會告訴他點滴有毒,恐怕現在他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江黎功成身退,順便把自己的錄音掐頭去尾發給警方:「我經常習慣性錄音,這些證詞足夠判郁平和徐銘的罪嗎?如果不夠……我還可以再找到更多。」
老刑警對錄音的真實性產生懷疑,便查了查江黎。
當然,他沒有查出任何問題。
他遺憾地說:「這個只能定郁平的刑,徐銘大概不行,錄音指認不能當做證據。」
江黎垂頭喪氣道:「好吧,沒有關係,謝謝您了。」
老刑警頓時有些父愛爆發,有些羞愧於自己對這孩子的懷疑,情不自禁抬手憐愛地摸了摸小孩柔軟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