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抬頭望向易辭杳,嘴唇輕動,低不可聞道:「謝謝。」
然後將叉子狠狠刺進了自己的心臟。
「甄姐!」
「甄姐。」
其餘女人見此,紛紛跑到她身邊,眼淚一滴一滴落在她的面容上。
「傻姑娘們。」甄姐虛弱的一笑,胸口的獻血隨著她呼吸間爭先恐後汩汩冒出來:「我馬上就要見到我的丈夫和孩子了,你們應該要為我感到高興才是,怎麼哭了?」
「不哭,我們不哭。」其他人聞言,抬手擦掉臉上的淚水,可是剛擦完,又有的淚珠冒出來。
甄姐最後再看了一眼這些姑娘們,便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低低的哭泣聲在安靜的餐廳內響起。
甄姐是第一批被殘害的女人,她親眼見到自己的丈夫被開腸破肚,孩子被扔進喪屍群,隨後自己也被那些畜生侮辱。
跟她一批的女人早已承受不了這些痛苦,或是自殺,或是被玩死在床上。
她們這些是後面被坑騙的人,在她們承受不住的時候,是甄姐在鼓勵她們,也是甄姐在前面,幫她們擋了不少次的陪床。
她們把甄姐當做親人一樣,可現在,她卻永遠離開了她們。
心中蔓延出無限的悲哀,還有對未來的迷茫。
在這末世,她們這些無依無靠,毫無能力的女人,到底該何去何從。
「嘶!」這時,輕微的響動從一旁傳了過來。
易辭杳側頭,隨即嘴角惡劣的勾起。
這光頭命還挺硬,被他踹出去那麼遠,都沒死。
正巧他心情不好。
易辭杳側頭看向還驚魂未定的人群,裡面一頭囂張的紅毛特別顯眼。
他朝對方揚揚下巴,道:「許書卷,你剛剛說我是你老大?」
「當然,」許書卷拍拍胸脯:「男子漢說話,一言九鼎,駟馬難追。」
易辭杳指了指剛醒過來的光頭道:「你去拿刀將他的東西割了,給他餵下去。」
「啊?」許書卷傻眼了。
「不敢?」
「當然不是!」許書卷立馬否定,他的心臟顫了顫,小聲道:「真的要割嗎?」
易辭杳似笑非笑:「我看起來像是在開玩笑?」
許書卷搖頭,咽了咽口水,轉身去廚房拿刀。
一旁的女人站了起來,「我們來。」
除了威哥,光頭也是她們最恨的人。
現在她們有手刃仇人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