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浮的動作略微遲鈍了些。
一般人類接觸到白夜的鱗粉,都會立刻進入類似的夢遊狀態。
但俞浮只是受到了很小的影響,說明他的精神力很強,不及時制止的話,只怕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復正常。
喬越西的手腕很快流出大量鮮血。
他疼得嘶嘶抽氣,看向俞浮的眼神充滿震驚:「這傢伙,攻擊性也太強了吧……」
白夜:「最好是用繩子捆起來。」
年年現身,小心翼翼地問:「用年年的蛛絲……可以嗎?」
白夜沒有回答她。
就在這時,浴室門突然打開,郁理從裡面走了出來。
她頭髮還是濕的,發尾沾著一些泡沫,顯然是泡澡剛泡到一半就從浴缸里爬出來了。
「吵什麼?」郁理微微蹙眉,「生怕樓上樓下聽不見是嗎?」
喬越西很委屈:「是他先攻擊的我。」
郁理走過去,目光掃過混亂的現場。
年年有點害怕,又偷偷隱身了。
郁理看到喬越西手腕的傷。
一排血洞,比她手指上的那個小洞要深多了。
她伸手輕碰了碰。
喬越西被碰得很疼,不由低低抽氣。
郁理有點生氣。
她側頭看向俞浮:「誰讓你咬他了?」
鱗粉的效用還未消失,俞浮有些遲鈍地開口:「我不……喜歡他。」
「那你就可以咬他?」郁理看著他,目光比任何時候都要冷,「我警告你,這裡是我家。你要是再敢攻擊他們,我會毫不猶豫地吃了你。」
俞浮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他沒有生氣,也沒有難過,只是緩慢地眨了下眼。
那雙銀灰色的眼睛在燈光下格外剔透,戾氣在一瞬間消失了,使他看起來無比無辜。
他好像很疑惑。
郁理:「好了,一邊反省去吧。」
俞浮不懂什麼叫反省。
但他還是乖乖走到了一旁。
年年生怕被他碰到,又往沙發的位置挪了挪。
郁理拉著喬越西,將他帶進浴室。
白夜看著他們的背影,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略微遺憾地輕笑一聲。
「可惜。早知道就讓他咬我了……」
浴室里,郁理打開水龍頭,幫喬越西清洗傷口。
她的表情和平時沒什麼不同,但清洗的動作卻很認真,還有一種說不出的仔細和輕柔。
喬越西有點不習慣。
但他又不想讓郁理停下。
「那個……」
他猶豫著開口,還沒想好說什麼,就被郁理打斷了。
「家裡有碘酒和紗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