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说到此处,没有说下去,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裴寂笑着道:“那就送他一些聪明人,让别人帮他聪明。”
李渊眉头一展,双眼一亮,赞叹道:“妙,妙,但……”
李渊还是没下定决心让李元吉掺和李世民和李建成的斗争。
裴寂就当没看出李渊的犹豫,爽朗的一笑,“究竟谁是聪明人,谁能帮得上四殿下,那就得看主上慧眼了。”
裴寂暗暗捧了李渊一把,李渊立马喜笑颜开,高兴的哈哈大笑,“还是裴监会说话。”
李渊明知道裴寂说的是马屁话,可他就是爱听,听了还很高兴。
就在裴寂帮着李渊算计自己儿子的时候,李世民已经匆匆回到了承庆殿。
到寝殿,就看到了长孙观音婢正抱着刚出生没多久的李丽质在奶孩子,脚边趴着两岁的李泰。
长孙观音婢头钗着九钿簪子,身穿浅色常服,端庄靓丽,丽而不媚,有一股子难掩的贵气。
李丽质趴在长孙观音婢怀里,眯着小眼睛,贪婪的撅着嘴。
李泰馋的在长孙观音婢的脚边转圈圈,时不时伸长脖子往长孙观音婢怀里看。
李世民皱着眉头,走到长孙观音婢身边坐下。
长孙观音婢瞧着李世民眉头紧锁,忍不住道:“二郎有心事?”
李世民摆摆手,让寝殿内的侍婢全部退下,才缓缓开口,“克明被尹阿鼠那个泼皮给打了,还打断了一根手指。”
长孙观音婢一惊,“尹阿鼠已经变得如此猖狂了吗?父亲急召你去两仪殿,就是为了此事?你眉头紧锁,难道是被父亲给训斥了?”
李世民微微摇头,沉声道:“一个尹阿鼠,还不值得让父亲亲自出面训斥我。父亲之所以召我去两仪殿,就是想借着尹阿鼠的事情敲打敲打我。”
长孙观音婢沉吟着道:“父亲如愿了?”
李世民皱着眉头,“父亲要是如愿了,那倒也好。”
长孙观音婢一脸疑惑,“父亲既然没能如愿,那你为何还闷闷不乐?”
李世民看了长孙观音婢一眼,缓缓将刚才在两仪殿内发生的一切向长孙观音婢讲了一遍。
长孙观音婢听完李世民的讲述以后,若有所思的道:“四郎一直跟太子交好,今日突然帮你说话,那说明尹阿鼠去武德殿的时候,将四郎得罪的不轻。
四郎若是因此跟太子交恶,对你而言也是一桩好事,你为何还要闷闷不乐。”
李世民意味深长的道:“你就不怕三胡另有心思?”
长孙观音婢眉头一立,“你是说四郎突然跟太子交恶,有可能是想跟太子和你一争?”
李世民郑重的点头,“三胡能力一般,但野心勃勃,一直有力争上游的心思。此前舍下脸面,跟我麾下的尉迟恭一战,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是天下马槊第一人。
如今跟太子交恶,很有可能是想跟我和太子一争。”
长孙观音婢仔细思量了一会儿,道:“即便是如此,四郎应该也不会成为你的阻碍。”
对于李世民手里所掌握的实力,长孙观音婢还是有所了解的。
以齐王的能耐,即便是现在起步,没个十几二十年,也赶不上。
所以齐王即便是现在生出了夺嫡之心,并且开始付诸行动,也不会成为李世民的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