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說邊伸手,蘇知樂垂死病中驚坐起,當著他的面身殘志堅爬下床,「不用,我自己可以,你離我遠點比什麼都強。」
說完就用一個很扭曲的姿勢步伐緩慢的走向浴室,兩條腿拼命夾著,幾乎是拖著腿往前走,可惜沒走兩步還是出了意外。
不該出現的東西緩緩順著大腿滑下,蘇知樂當場僵住,愣是不敢低頭看有沒有弄到地上。
「流出來了。」
秦朝延盯著他腳下滴落到地毯上的水痕,眸光越來越深邃,「樂樂,地毯弄髒了。」
蘇知樂不管面對,他卻非要親口描述出來,明明沒有什麼露骨的字眼,卻比直白的描述更加讓人遐想。
什麼流出來了,什麼把地毯弄髒了,蘇知樂心裡清楚,卻一個字也不敢說,最後順手抓起旁邊的浴袍,回頭狠狠砸向他,然後一溜煙跑進了浴室。
「砰!」
關門聲把他的憤怒和不滿表現的淋漓盡致,秦朝延拿開蓋在自己臉上的浴袍,盯著緊閉的浴室門笑出了聲。
果然兔子急了也只是咬人,殺傷力等同於沒有,還以為會衝過來擰耳朵呢。
蘇知樂要是知道他有這個心裡預期,現在就能衝出去擰,可惜壓根沒想到這一茬,只能站在花灑下心裡一個勁罵他禽獸。
「你個禽獸你完了,你真的惹到我了,你惹了我……你……」
蘇知樂想了想,最後咬牙切齒的表情一頓。
大概……可能……好像是等於沒惹。
因為根本做不了什麼,讓他反過去壓秦朝延一回……先不說他有沒有那個膽子,他硬體條件也不允許啊,他這小身板哪能壓得住。
蘇知樂是最會識時務的,清楚的認知到這一點,等秦朝延走進來說要幫他洗澡他都不躲了。
躲也是沒用的,秦朝延抓他就跟拎小雞仔一樣,沒必要費力氣躲,躺平算了。
「大不了就是死在床上。」
秦朝延抱他進浴缸的時候剛好聽到這句,都被他給逗笑了,「只是洗澡,什麼都不做,我又不是不管你死活不照顧你的身體情況。」
「哦,那我謝謝你啊。」
蘇知樂靠在浴缸里翻了個白眼,「我覺得我死了,死者情緒非常穩定。」
生無可戀的精神狀態讓秦朝延又無奈又好笑,還覺得他可愛的過分了。
由於被折騰的太狠,第二天又是周末,蘇知樂一覺睡到中午十一點多,絕對的自然醒,睡醒的時候臥室窗簾還拉著,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身邊早就沒有人了,他看到時間就能確定秦朝延絕對不在這,開了燈趴在床上好一會兒才艱難起身。
難以啟齒的地方冰冰涼涼的,應該是秦朝延剛幫他上完藥不久,蘇知樂扶著腰重重的嘆了口氣,自己一點一點挪下床。